清风习习,今天也是个好晴天吗,乌拉大王站在王帐外心情复杂,他活了那么多年,身经百战无所不能,自认为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可是现在这场面,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车队从这里出发,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几十辆大车装的都是他那混蛋儿子的“嫁妆”。
什么鬼啊?!
车队慢悠悠的朝南边走,很久才看不到最后一辆马车,乌拉大王捶捶脑袋,恍恍惚惚回去找媳妇求安慰。
另一边,云二青坐在马车里,目光幽怨看着他们家军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哀哀戚戚的缩在车厢里,好一朵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花。
谢景明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有话就好好说,别这么吓人。”
“属下原本以为,军师上次将属下忘在殷帅这里只是意外,没想到军师一错再错,心里根本没有属下,太伤属下的心了。”云二青声泪俱下的控诉道,一边说一边擦眼泪,活像个被渣男抛弃的糟糠妻。
他千里迢迢来照顾小公子他容易吗?
开始被殷帅抓走也就算了,该报的仇他自己能报,阿思兰那家伙被他揍了好几顿,比他当初挨的那一下厉害多了,可军师呢,不光开始追过来的时候把他忘了,走的时候也对他不管不问。
要不是他提前收拾好行礼躺在嫁妆车上,估计一觉醒来人又都没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一次还能是意外,连续两次还能是意外吗?分明就是故意的!
谢景明!你不是人!
云二青愤怒的控诉着接连两次将他忘掉的男人,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颤抖着手边说边哭,他们俩在马车里看不到,隔壁马车里掀开帘子,顾璟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边围了一圈的凑热闹的人。
其实他也想近距离凑热闹来着,问题是他没法保持合适的距离,可能刚过去就被表哥和二青给发现了。
殷鸣镝抬头看看外面的大晴天,拿自己的外衫把将心上人裹住,又从车厢里找出个帽子给他戴上,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朝赶车的士兵打个手势,直接带着人从天而降落在隔壁马车顶上。
顾璟言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知道他们在干坏事儿,捂着嘴巴紧张兮兮的不敢弄出大动静,马车底下,“陪嫁丫鬟”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溜出来的小两口,摸摸鼻子识相的退回原位。
不是他们瞧不起谁,实在是以小公子的本事,就算有他们首领带着,也躲不过马车里的人,这会儿不赶紧躲开,待会儿他们肯定变成出气筒。
谢军师不舍得教训小公子,还不舍得教训他们吗?
殷鸣镝抱着心上人坐在车顶上,听着里边云二青的哭诉嘴角直抽,惨成这样,他不哭谁哭?
谢景明端坐在马车里,听见头顶的动静就知道有谁跑上去了,掀开车帘往上一看,正对上小表弟亮晶晶的眼睛。
大表哥:……
你们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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