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容枝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平静不说,听到没办法出去,还露了个笑脸,比墨渊那货还神经。
说他是佛系吧?感觉也不太像。
难道是因为他有出去的方法?
段琅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盯着容枝的眼神像是大黄狗在看肉骨头,“容道友,我也来自沧澜界,他乡遇故知,真是喜事,不如我们秉烛夜谈。”
所以真能出去的事情,千万一定不要忘记我这个好老乡。
容枝一眨不眨地盯着段琅,几乎不舍得错过他一丝表情,“阿琅说什么就是什么。”
段琅:“”
不是,哥们,你这种宠溺的如同在哄狗的语气是肿么回事?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危机感!
又一次被热情奔放的小二领进了客房,来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和墨渊的隔壁。
段琅下意识用神识往自己的屋子扫了一眼,发现墨渊竟然还没回来时,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这大半夜的还没回来,总不至于是被这里的小姑娘迷了眼吧。
还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决定把他给甩了?以墨渊狠辣绝情的性子,后面这个设想十分有可能。
容枝见段琅站着没动,笑着问道:“阿琅,怎么不进来?”
段琅想了想,“容道友,我先出去找一下我师弟,等会再来和你聊天。”
容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总显得波澜不惊的墨眸有一瞬间的冷厉。
但再仔细去看时,发现他依旧是表情温和的模样,仿佛那一瞬间只是错觉。
“好,我等你回来。”
段琅听到这句话心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如同被妻子叮嘱的出门老公一样。
他控制将鸡皮疙瘩抖掉的欲望,微微颔首后,赶紧出了门。
在他走后,容枝的脸色陡然一变,面容阴沉的几欲滴下水来,从左眉骨往下一直到锁骨的位置,冒出狰狞恐怖的红纹,如活物般扭曲着,好像要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