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能感到体/内的精血被吸走了大半,大量的能量消失,让他浑身冰冷。

他的凤眸惊恐地睁大,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就连发出的声音都细如蚊呐,“放……放开我……”

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像刚刚那具尸体一样,被吸成人干。

墨渊慢慢地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段琅,轻慢的语调如同与情人在低喃,“师兄不是说想求得我的原谅吗?怎么就不愿意了?”

段琅费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牙齿都咬得咯咯响,可墨渊的手如同铁钳,无论他怎么使力,都纹丝不动。

体/内的精血流失得越来越多,身体已经发出临界的警报,他的脸色变得如纸般苍白,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而与之相反的墨渊,俊脸没了之前的惨白,散发出莹润的光,像是一棵得到充分养料的植物。

但是墨渊并不舒服,虽然魔气卷回了段琅的精血,修补了他的身体,但是他的经脉里却如同着了火般,灼疼灼疼的。

他猛地撤回手,看了一眼即将晕死过去的段琅,眸色冰冷,“师兄,你给自己下了药?”

这些年他吸收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没有一个人像段琅这样,会让他有这种感受。除了,他想不出来别的答案。

段琅软绵绵地倒回床上,眉头皱得死死的,小声地吭哧着,完全听不清墨渊在说什么。

他太难受了,就被人戳了几刀,放了一半的血一样,虚耗的身体和经脉更是让他痛苦不己。

“嗯……”

好难受。

谁来救救他。

墨渊脸色阴得几乎能滴出来水,体内的那股灼热感越烧越烈,像是要把他烧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