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涂山尧他怕是怕打针,更怕的是失去了与山海界的联系,万一他真的彻底回不去自己的家、见不到自己的长辈,那他怕是真的想找个地方陷入沉眠睡死过去了。
“呜呜呜,姨姨,我要姨姨。”涂山尧哭得愈发伤心。
严承志知道小孩子爱哭,但尧尧平时就是一不声不响的乖团子,哪怕是做错事也就抽噎几声,哪里有这么大声地嚎哭过,顿时慌得直给严以南使眼色:“哎,尧尧别哭了,等下叔叔带你去玩……”
严以南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害小崽子哭的罪魁祸首,心中的愧疚简直要溢出来了,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用尽各种搞怪的姿态逗他玩,嘴里还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汪汪汪,尧尧看,我是小狗狗。”她一手摁着自己的鼻子往上拗,嬉皮笑脸地扮怪脸。
“呜呜呜嗝,小狗狗不似这样的。”涂山尧揉着眼睛,越揉越想哭,抽抽噎噎的,“我想找姨姨呜呜呜。”
“我还要找白泽老师和伯伯,哇——”
严以南一拍脑袋,这怎么给小孩子找啊?这既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妈妈的崽,张口就是灵异神兽,他总不能去书店买本图画书,指着画跟小家伙讲,这就是你要的白泽老师吧?
眼看周围被涂山尧哭声带动的小朋友也开始揉眼睛耸鼻子,场面一度失控。
就当严承志决定先抱着小朋友离开这块地方搁置体检时,一只黄嫩黄嫩的小鸟不知从哪飞来,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涂山尧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