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侧头让过,人继续上前纠缠周鹤。
这屋里头空间虽然大,但杂物也多,要练身手,不大好。
故而两人都是极具默契的出了屋子一跃到院子里头。
宁绥的手上功夫,都是周鹤手把手教的。
虽说周鹤常常玩笑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但真要打起来,周鹤还是显得十分的游刃有余。
他都没怎么主动出过手,一直在借力打力,就已经把宁绥压制的十分被动了。
“你还真会挑。”周鹤笑着伸手抓住他再次扫过来的手刀,轻轻一转,直接将宁绥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了一道:“我在这方面的造诣可不低。”
宁绥落地稳住身形,猛地将手抽回来,抬脚就是一扫腿,可偏生周鹤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力度,又是轻松的攥住了他的脚腕,迫使宁绥不得不卸力挣脱。
他晓得周鹤厉害。
也正是因此,才会时时激起他的战斗欲。
尤其是每次瞧见周鹤出手,那随意自然而又放松的姿态,更叫宁绥的血液沸腾。
宁绥这样的人,很难会有情绪的波动。
可偏生想要与周鹤淋漓尽致的战斗一场这样的情绪,始终盘桓在他的脑海里。
即便是他,也是慕强的。
但周鹤不出手,宁绥就难免有些不畅快:“动手。”
周鹤一边以十分松弛的姿态后退,一边举手投降:“陪你过过招熟悉熟悉可以,但我出手了,那就是欺负小朋友了。”
所以他才会一路后退,人都已经退到了卧房里头了。
宁绥冷冷甩出自己的提线。
周鹤失笑,侧身让过,顺势叫宁绥也进了屋子里头。
宁绥的提线在扎进墙壁里头的那一瞬又被他收回,他抬手一甩,欺身而上:“来。”
他的提线直直的冲着周鹤而去,虽不带着杀意,但那股凌厉一瞧也是没有留手的。
周鹤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这可是你坚持的。”
宁绥还没接话,就将周鹤挑起的唇变得有些寡淡,他的动作也不像方才那般懒散。
他抬手一拦一拽,轻而易举的就将宁绥的线掌控在手里,而另一只手也是拽住了宁绥劈下的手刀,他的速度快的几乎叫人瞧不见是怎么动作的,只是在一凝神瞧去,就见他将宁绥的手折在了背后,将人摁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头。
周鹤一只手压着宁绥的左手和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拽着他的提线将他的右手往后带。
宁绥只觉自己的胸膛撞上木柜一痛,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然而脚还没抬起来,周鹤便微微用力压住了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都彻底掣肘。
周鹤笑着缩紧自己握着提线的力道:“我说了,我出手就是欺负小朋友了。”
宁绥仰起自己的头侧首瞧他,眼神冷漠,手上却没有收力道,然而他的确挣脱不开。
周鹤垂着眸,看着他白皙瘦弱的脖颈在他面前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瞧着他皮肤底下暗藏的青筋,还有他那孱弱的能被他轻而易举掌控在手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