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态发展得越发的诡异,越来越严重,特别是撒了纸之后。
晋安司蒙尉终是坐不住了,挎上长刀去见了霍砚徵。
他到时,霍砚徵正在教穆陶陶练字,手把手的教,说话轻声细语,面带柔光的摄政王,蒙尉也是第一次见。
“怎么来了?”
蒙尉看着穆陶陶,漫不经心道:“坐不住了,出来逛逛,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王府!便来见见王爷。”
穆陶陶听着蒙尉这话,微微挑眉,就霍砚徵在外的凶名,还有朝臣会因为逛逛就逛到王府来?那不太可能,她这么想着,又抬头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毕竟这是第一个逛到摄政王府来的人,定是有过人之处。
蒙尉见穆陶陶偷偷瞧她,皱了皱眉头,在这京城里,所有人都说他长得凶神恶煞的,吓哭小孩从来都是家常便饭,小郡主难道不觉得他长得让人害怕?
或许,他还是长得有一丝俊美的?
霍砚徵见蒙尉那猥琐的眼神,冷咳了一声,蒙尉回神,只见霍砚徵双眼泛着杀气,正盯着他。
他急忙收回眼神,只听穆陶陶轻声说道:“皇叔,你去吧,我会写了。”
“好好写,我一会儿回来要检查的。”
霍砚徵柔声叮嘱着,穆陶陶重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清脆的回道:“知道了。”
出了书房走得远了一些,蒙尉才脱口而出:“还不管吗?这满京城都传遍了,口口相传,到最后在众人心中,摄政王便是想翻也难了。”
霍砚徵闻言,哈哈一笑,这笑声爽朗但落在蒙尉耳中,怎么觉得那么渗人,他望向霍砚徵,只见他笑容灿烂,狭长的眼睛却是如锋利的白刃,随时都能够一剑封喉,置人于死地。
“怕什么?本王就没想过要翻!”
话落,蒙尉皱起了眉头,呢喃道:“不翻?”
霍砚徵斜睨了他一眼,“对,不翻,本王就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底牌?要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本王等这一天等许久了。”
蒙尉听这话,既是等来的,那便不可能束手无策,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而已,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摸着胸口道:“搞得我这几天这心惶惶的。”
“怕什么?”霍砚徵问。
蒙尉惺惺一笑,“也不怕,就是觉得这次来势汹汹。”
霍砚徵走着走着冷笑了一声,“那是自然,他们本有更好的机会,更好的理由,但失败了,只好不管什么都往外搬,只要他们有的!都想搬出来压一压本王,呵,天真。”
看着面前的霍砚徵,蒙尉想起了自己刚和霍砚徵认识的时候,霍砚徵是个嚣张的少年,他也是一方土霸王,王不见王,王若见王那必有一败,一战之后,他成了霍砚徵的手下败将,那个时候他只是二公子,年纪轻轻嚣张至极,招招出手心狠手辣。
如今快过了二十年了,他算是见证了他从二皇子变成了个一无是处的闲散人,又见他从一个闲散人变成了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后来成了手握重兵的王爷,再后来成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呵,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