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终爻脸上不由得露出两分喜意,问道, “我可以进去说吧。”
“当然。”天道点头,眸中带着几分终爻不太熟悉的温和以及仿佛海一般让人沉溺的温柔,侧身说道, “进来吧。”
终爻有些发愣。
太初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同。
对上那双视线,他居然会不自在极了。
晃掉脑海中的情绪,终爻抬脚走了进去。屋中清冷, 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就连桌椅仿佛都纹丝未动一般。终爻眸中担忧:“你昨晚没有休息吗?”
天道盯着他的手腕, 漫不经心说道:“想了一些事情。”
他话语里听不出来什么问题。终爻反拽住他的衣角,轻声问道:“那昨天的事情,你不生气了吗?”
“我为何要生气?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就算是不悦, 也不应该对着你。”天道凑近他,语气仿佛诱哄, “你很在意我生气吗?”
终爻心跳顿了一瞬,解释的话语便从口中说了出来:“你是我的友人,你若不高兴,我自然是要在意的。”
这话并不是天道想要听的, 他垂眸思考半晌, 手指按到他的脑后,顺着黑发抚摸而下:“罢了。”
简单一句话语,终爻完全摸不着头脑。天道却仿佛已经想通,若不是终爻发丝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太初手指的温度,便以为刚才那些奇怪的对话都是假的。
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终爻心里迟迟升起来了一丝别扭,正想着,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继而是常羲惊喜的声音:“终爻你快来,我生了十二个蛋。”
常羲?生了蛋?还是十二个。
这些话语联系在一起,终爻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旖旎霎时间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推开门,果真见到常羲手捧着一个篮子,连忙惊讶问道:“什么十二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