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蹙眉。
这世间若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天道所不懂的,那便是终爻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明明心有疑惑,却不寻求自己的帮助。是不信任自己,还是涉及的,是他那个所谓“真实”世界的事情呢?
目光在终爻莹润的耳骨上扫了一眼,天道想到了那天他准备探求青年秘密之时遇到的反击。
那力量似乎与它同出本源,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反击,却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爆发力。那东西,留在终爻体内是为了什么?
和自己一样,在观察终爻吗?
两人之间逐渐没了交流,待到宴席尾声,终爻正打算先一步离开下线去看看情况,却不想旁边的巫族集体放下酒杯,脾气暴躁的祝融更是一下子拍开了面前的矮桌。
他们终于要发难了。
众人齐齐想到,终爻也无奈收回了打算离开的步伐。
没办法,这种时候,只能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才能离开啊。
帝俊淡定依旧,金冠束发、正气凛然:“祖巫为何愤怒,可是天庭有哪里招待不周?”
那下方服侍祖巫的侍从们早就战战兢兢,恨不得趴下显出原形,好不那么恐惧一些。
“天帝何出此言,你礼待巫族,我们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玄冥拦下祝融,如同一朵深渊中盛开的寒莲,刺骨逼人,“只是巫妖二族有些旧怨,便想趁着今天这个时候说个清楚。”
帝俊面色微冷:“有何旧怨,不妨说来听听?”
太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右侧,手中把玩这一枚精致的小钟。
明明双方都没有动手,却已然有火药味隐隐在空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