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也不争辩,只是静静地躺着,手似是无意地放在了腰间。
顾明珠指了指疮,又指了指屋子里的沙漏,问询紫鸢这病有多久了。
“姑娘病了三四个月,开始只是身上没有气力,疮症是这半个月才有的,我们找了几个郎中来看都不知是何病,若你能治得,赏银自是少不了。”
听到赏银,顾明珠脸上立即露出笑容,转身拿起了药箱,从中取出药粉递给阿瑾。
虽然看不到医婆的脸,却能感觉到医婆的欢喜,方才还不能医治,听到有赏银立即拿出药来,分明就是随便找了药来糊弄她们。
这种妇人比不上正经郎中,她们擅长做的无非就是堕胎那些腌臜活计,幸好她带这医婆上船本也不是为了给姑娘治病,方才也只是抱一丝希望罢了。
阿瑾递了二两银子给顾明珠算是赏钱。
“趁着花船上人还不多,你与我出去一趟,船上有姑娘想要下胎药,我带你过去,至于能卖出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顾明珠跟着阿瑾走出门,阿瑾的目光不时地落在船中的守卫身上,想必是为了探查情形。
“阿瑾,不侍奉你家姑娘,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阿瑾看向身边的医婆:“我家姑娘不舒坦将医婆请上了船,那日其他姑娘问我下胎的药方,就是出自这医婆的手。”
“怎么不等到白日里再让医婆来?”
“白日里大家都没聚在一起,而且不能扰了姑娘们歇息。”
“今晚会有大商贾前来,姑娘们都要仔细侍奉,你们也快点,免得被妈妈看到责罚。”
“富贵阁里有贵客了?”
“丁公子要做大生意啊,希望丁公子顺顺利利,这样大家都有赏钱。”
顾明珠发现阿瑾对这位“丁公子”的消息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