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他也颇意外,手绕过她后颈将人扶起来,道了声歉意,“可伤着了你了?”
她每回出现的时机似乎都不恰好处。
温庭之嗓音有些低,拧眉看着她。
秦书摇了摇头,“没事。”
她担心地看了看他的伤,重新过去搀他, “庭之,这是有人要杀你?”
“嗯。”
他唇色有些淡,秦书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想扶着他起身,“走,我的马车在外头,我带你回城。”
“不行。”
温庭之拉住她,解释道,“方才来要我性命的人不少,所幸暗处有侍卫随行。这会儿不敢进来,是怕我有更多的人埋伏在这里,我若走出林子,他们便会重新杀回来。”
秦书揪心地看着他的伤,蹙眉微凝,“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
他笑了笑,分明虚弱成这样,竟还能淡淡漾出好看的笑意,“殿下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秦书恍惚了一会儿,明白过来。
他是御史大人,监察百官,有清君侧的权利。
想要他性命的人,只怕不比裴郁卿少。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能出这林子,要如何回城?”秦书拿着手巾去浸了水,回来替他擦干净手上渐干的血迹。
“我的人应当已经回城,等他们来了才算没有危险。”温庭之顿了顿,缓声问,“殿下怎会在此?”
秦书将玉坠子还给他道,“我是因为在林子外头捡到了这个。”
温庭之看向她,“殿下出城,是来寻我?”
她点头。
“可是有何要事?”
特地追出城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书想了想,复摇头道,“也没什么,此事以后再议。”
他暂时没办法离开,秦书干脆令小车夫回去给裴郁卿通风报信。
温庭之轻轻喟叹,觉得她贸然进林子委实不妥。想让她先回去,但她又做不到弃他不顾。
夕阳已落,趁着天色未暗,秦书想替他处理干净伤口。
温庭之犹豫着将上衣褪至一半,一些欲言又止在面对她纯粹的担忧里消散。他这会儿若说什么男女大防的话,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庭之右侧胸口一道长痕,血淋淋地刺目。
秦书仔细着不碰到他伤口,将周围清理干净,免得感染。
他肌肤白净,显得血色更冶。
尽管动作很轻,秦书抬眸还是见到他额上薄汗。她拿手巾替他拭去,微微凝重认真地看着他道,“温大人,无论何时,务必周全,保护好自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