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站起来:“我是。”
对方松口气,解释道:“摩多先生让我们查点所有贵宾安全情况。”
“哪位摩多先生?”梁袭问:“摩多伯爵的二儿子?”
工作人员点头:“庄园暂时由他进行管理。他让我转告各位贵宾,庄园发生了一些事,相信很快会恢复正常,请贵宾们到侧楼休息。”工作人员手掌指向距离主庄园两公里的一栋建筑:“两位请。”
梁袭听出工作人员话中有话,道:“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
工作人员没有客套:“好的,有所不便请多多海涵。”点头,半鞠躬,离开。
卡琳若有所思,道:“亲爱的,早上我们离开时问了三位工作人员,不仅没问到汽车和早饭,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原本以为是安卡疏忽,现在来看,会不会是长子根本不想理会我们。”
“安卡只是一名侍女,还算不上实习管家。所有的人员都由第一管家调派,第一管家只听主人的命令。”梁袭笑道:“从这个角度看二儿子上位对我们没有坏处。再说作为摩多朋友和晚辈,我应该遵从他的遗愿。”作为摩多特意约见的贵宾,住在主庄园的贵宾,不仅没有人理会梁袭的早饭问题,甚至打算离开时还要自己去找顺风车。二儿子暂管庄园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工作人员找到和安排贵宾。二儿子不认识梁袭,但是知道梁袭是昨晚在安卡安排下入住客房的贵房的贵宾,于是就让人去寻找梁袭,将梁袭安排到侧楼休息。
从这些事可以看出,大儿子更在意考斯特这样的权势大老,二儿子注重摩多留下的人脉遗产。相比之下二儿子更适合家族的发展。但有必要杀死自己儿子?除了明面看见的,还有没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梁袭无法断言摩多的行为对还是不对。如今逝者已逝,梁袭不可能证明自己的猜想。
梁袭一反常态,在客房休息时,没有打听任何消息,只是请员工告知安卡,让她有空时过来一趟。安卡很快来见梁袭,梁袭说明自己不再留在庄园添麻烦,等将来有空再来拜祭摩多。安卡帮梁袭和卡琳叫了车,并且说服警探放梁袭二人离开。
……
回到伦敦,发生在瑞典伯爵庄园的葬礼刺杀桉已经有了官方的说法。根据瑞典警方调查,杀手一共两人,是一对来自叙利亚的难民堂兄弟。2012年到2017年,北欧各国接纳了60万名左右叙利亚难民,瑞典一个国家就接纳了40万。40万难民的到来,让瑞典的治安急转而下,原本日常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警察也开始配备警械乃至枪械。各种暴力桉件层出不穷,叙利亚难民已经成为目前瑞典社会的主要矛盾来源。
因为难民潮的冲击,买凶的成本骤然降低。这些难民本来自地狱,面对低刑期,优待遇的监狱生活毫不畏惧。人们不需要花费重金就能买到亡命徒,这对堂兄弟就是典型的例子。有市场就有生意,他们在中间人的协同下接了杀手委托。按照要求,他们趁夜色进入庄园,携带武器藏匿在小教堂阁楼的一个隔间内的木箱中长达4时。再根据命令,他们用中间人提供的摄像头,在桉发当天早上在二楼过道发现了袭击目标:考斯特。
可惜枪法太差,他们第一枪打死的目标竟然是摩多的长子。枪声响起后,王子惊慌失措抬头看枪手,而不是逃命,被堂兄弟打死。王子的保镖与两名杀手展开交战,杀手只能看着考斯特逃离。最终一名杀手被重伤,一名杀手向警方投降。面对警方问询时,他们供述了一切,警方从一位杀手的小舅子账户发现了两万欧元的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