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场外观看比赛的真田突然对幸村说道:“你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家是怎么认出佐藤芍的吗?”
幸村因为这题外话愣了一下,知道好友不是无缘无故提起,便也回他:“没有,你没提过这件事。”
真田扫了眼少女手上的檀木珠串,声音低沉,难得带着些惆怅。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才八岁,仅有几面之缘,所以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起她就是当年的女孩儿。”
重名的人有那么多,过了这些年,人也长开了,模样有所改变很正常。
“那是什么时候?”幸村沉吟片刻,从好友的反应中敏锐地捕捉到了疑点,“是那个串珠?”
没等真田答复,他顺着思路往下说:“我记得,佐藤芍参加职网比赛的时候,手上除了护腕不带任何东西,只有一场比赛……在对战巴西选手的那次,她中场休息时,特意带上了手串,裁判还因此询问过她。”
因为不同寻常,所以幸村还能记得这个细节。
真田不置可否,他从不质疑幸村的机敏,继续提示他:“那你还记得,那一场比赛有什么特殊的吗?”
幸村先是疑惑,渐渐地蹙起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看向完全进入恶魔化的切原赤也。
——那一场比赛,白芍的对手是暴力型选手。
“4-1。”
场上的比赛接近尾声,其他正选在讨论,柳端坐在裁判椅上,手上笔记不断。
幸村和真田默然地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真田你曾说过,前辈要是放出全部力量,可能会失控。”
过了半晌,已经完全理清思路的幸村慢条斯理地道。
“难道她的阴影来自于……暴力?而带着真田家给她的串珠,就是为了提醒和封印自己,不让自己失控。”
真田闭闭眼,“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她的阴影是什么。”
真田皱着眉努力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父亲带她回家的时候,她身上全是血。”犹豫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但她伤的并不重。”
“6-1,白芍获胜。”
幸村的心情难以遏制地变得沉重起来,目光环绕在调侃切原赤也的少女身上。
结束比赛的白芍像是结束了一场话剧,收起全部作态后,认真地给赤也指出不足。
即使故作挑衅,也好好指导了赤也一场比赛。
这样看似性情温柔的女孩儿。
他怎么也想不出她失控的原因和样子。
……
“赤也要坚持吃我给你配的药茶哦,我会让你的前辈们监督你的。”
白芍没忍住手痒,揉了揉小少年卷曲的头发,果然很软啊。
“啊,那个味道好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