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爆炸之后,又开始频繁的噩梦,不过噩梦的内容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一次又一次黑暗中的爆炸,爆炸里的血肉模糊。直到认识叶长安后,似乎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一直到今天。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叶长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让她镇定下来,深深喘了口气,感觉有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她额头,她自己也抬起手摸了摸,一头的汗。
“没事,做了个梦。”景若曦睁开眼,还是在刚才睡下的床上,看外面的光线挺强烈,应该也没有睡多久。
“做噩梦了?”叶长安心里有数:“这一头的汗。”
景若曦摇了摇头不欲多说:“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叶长安也不问:“不过下人刚才送早饭过来了,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昨晚没睡,所以我们也不好总不起来。”
大半天的睡一天,又不是在自己的府里,总叫人怀疑晚上是不是去做了什么。
“是,睡多了也叫人怀疑。”景若曦揉了揉眼睛:“我也没那么困,那就起来吧。”
“嗯,先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出去转转。”叶长安道:“困的话早点吃中饭然后午睡,睡晚一点也无妨。”
步文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回去显然没睡,景若曦和叶长安还吃着饭,他便来了,顺便加了一双碗筷,也蹭了一顿。
因为外出置办物品的人几乎是几十年一换,因此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吃完饭,几人带着那一枝柳树,便到了一户明显比旁人殷实的人家。
敲开门,里面走出一个老者。
这人步文苏在路上已经和他们介绍过了,罗鸿福,给无尘谷做采买四十年,从十五岁跟着师傅出谷,四十岁开始带徒弟,五十五才因为身体不好不再出门,因为算是给无尘谷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因此各种待遇都优厚一些,只是一点。说在外面遇到了喜欢的女子,可是又无法在一起,因此郁郁寡欢,一生未娶。
“罗叔。”步文苏走过去:“有些事情找你。”
罗鸿福今年年纪不小,看着精神也还好,见步文苏带了朋友过来,点了点头将人让进去。只是他刚请人坐下,正打算泡茶,步文苏道:“罗叔,不必忙了,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二少爷,你想问什么?”罗鸿福估计少见步文苏神情如此凝重,便放下了茶壶,也坐了下来。
步文苏将那枝桃树枝放在桌上:“罗叔,你认识这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