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笼罩着浓重到浓烈的酒味儿,景若曦已经快被熏死里,捏着鼻子站在了卢秀义和时若扬来了,便走了过去。
“时夫人,你怎么来了。”景若曦假装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景,景姑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卢秀义脸色难看的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去抓景若曦的袖子。
叶长安动作更快,一把拽住景若曦的胳膊往后退了一点,卢秀义抓了个空。
“有话说话,拉拉扯扯做什么。”叶长安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样,让卢秀义不敢再上前。
卢秀义虽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妇人的样子,但她现在很有可能是拓族先皇的手下隐姓埋名这些年,会不会武功都不好说,那就不得不提防一些了。
“大人。”卢秀义有些着急,探头又看了看院子里:“我刚才路过门口,看见门开着里面好像有许多人说话,就有些奇怪,进来看一看。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地窖里的酒,为什么要都砸了?”
“因为这铺子我买下来了。”景若曦道:“我想把铺子里外都清理一下,酒窖里的有这么多酒,又不能保证没问题谁也不敢喝,那除了砸了,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处理呢?”
“若曦姐姐,你把这铺子买下来了?”时若扬也吃惊道:“为什么?”
“因为便宜。”景若曦坦然道:“我想买个铺子又没那么多钱,而这个铺子是这里最便宜的,所以我没得选。”
这理由真是无可挑剔,让卢秀义一时都找不出话来。
景若曦走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拿过刚才装酒的水囊,递给卢秀义:“这个给你,做个纪念吧。”
卢秀义莫名接过:“这是什么?”
“你丈夫酿的酒。”景若曦道:“砸酒坛之前,我装了一点出来。”
卢秀义看着水囊,突然眼睛就红了。
“其实我挺奇怪的。”景若曦道:“五年时间,这酒肆几经转手,为什么这酒窖大家都没动过呢。就算是里面的酒不敢喝,这些酒坛也不错啊,拿出来把酒倒了,总可以腌个泡菜萝卜干什么的,是吧大人。”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叶长安顺着道:“就算是自己用不了,空坛子洗干净也能卖点钱吧。”
叶长安这么一说,卢秀义脸就有点白了。
“时夫人。”叶长安道:“我们正在重查酒肆投毒案,你可否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官府?”
卢秀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不自然的看向景若曦:“那案子不是已经,已经定了么。我相公也已经死了五年,为什么还要查?景姑娘,你不是答应我不查了么?”
“她是不想查,不过她说了不算。”叶长安背着手脸色冷冽道:“我查阅之前的卷宗,觉得这案子有蹊跷,所以决定重新调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