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抿嘴淡笑,宁适看出了答案,不再问了,“好吧……我回去上课了。”
她摆了摆手,正要道别,突然听他突兀地问:“小时候我掉到井里,是你发现的我,这件事还记得吗?”
她没法回答,救的人本就不是她。
“我告白,无非想报救命之恩,也不用放在心上……当然,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还是可以来找我,懂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债的。”
说完这句,恢复了贯满不在乎的姿态,宁少抢先她一步转身,摆摆手,大步流星而去。
她走出校门,看到黑“色”轿车后边多停着辆车,沈拂倚在车门边,穿着立领的灰“色”衬衫,裤子也不是军裤,早上出门前明明不这么穿,看来是回过司令府、换过衣服了?
额的头发略有些散,明显给风吹了阵,她就问:“怎么专程过来?”
“得过来盯梢,免得有人被俊美的少年勾走。”笑着注视着她。
“……人家就是和我道个别。”
不再玩笑,上了车,看她神“色”微微落寞,“是不是不舍得学校?”
“不能和同窗起毕业……还是有些遗憾。”她不否认。
“我也是。”
“也是什么?”
“当初,还想在你毕业证上签上我的名字。”说的是刚认出她时。
她没意,却给勾起了回忆:“我还记得录取通知书也是你写的,第二批才到,我那时以为没录取,吓得午饭都没吃。”
翻开她的学籍档案,看到当初她第次去教务处时填写的表格,下面还有的句评语:可再给次求学的机会。
她顺着目光瞅了,又想起那时不愉快的“初次见面”:“看当初,气不气人。”
“当初要知道是你,定不这么写。”阖上牛皮纸袋,放在一边。
“那怎么写?”
沈拂但笑不语,只用眼神示意她,方司机江副官正竖起耳朵听。
她不问了。就是看车拐入熟悉的巷子内停下,是大南大学。
“怎么来这儿?”她意外。
“来帮伯昀找点材料。”
“大哥回来了?”
“快了。”
许久没来,大南大学入门处的橱窗栏换了期“问我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