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这脾气怎么比小时候还要犟?”
“在北京这一整年没见到你,好不容易见着了要是给你跑了,受那些不入流的的欺负,我的相思之苦不都白捱了?”
月光下,她瞧出了他板着脸微翘着的嘴角,才知他也是在逗她。只是这话从耳朵钻到心,徒然鼻酸,小声说:“不是你一个捱……”
从醒来开始一直忍着没哭,不停歇地聊着画、说着菜,议论别的事,就是想把开心的一面留给对方,但这一句,实在忍不住。
他见她眸间起了氤氲,这才微微松开手,“妘婛……我只是……”
“我没想哭,我就是……被风糊了眼。”她自己抹了一下眼泪,吸了吸鼻子,不想让重逢的气氛悲悲苦苦的,飞快转移了话题,“我、我之前听傅闻说,你在北京的时候中了枪,好一段时间卧床不起……是、是伤了哪?”
他恢复了一贯的温柔,静静看着她,像能把心思看穿。
被他瞧着发窘,她别开眼,“你话呢……伤哪了?”
“小腹。”他答。
“小腹哪?给我看看呗。”
她说着,去掀他衬衣,头空“荡”“荡”的,“露”出一截光滑的细腰,见她递来“惑”“色”,他道:“再往下,你概不好意思看。”
军裤的皮带略高,遮挡住了肚脐以下。
她脸一红,看他瞳仁生出的笑意,说不出的滋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没看过。”
说着,她壮起胆子去解他皮带,偏生她从未解过男的皮带,怎么解也解不开。
沈一拂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他忽然往前,握住她的手背,引导着她的手滑到皮带的钉扣上。
她想缩手,却给他紧紧扣住,十指相错,指尖带着指尖,一点一点解开,触着他的紧实的肌肤,顺着腹肌慢慢向下溜……
她眼经怂怂的偏移,抬起头,眼观眼,鼻尖与鼻尖相隔不超过半厘米……
她的心狂跳着,手使不上劲,指尖的触觉在这一刻尤其灵敏。
直到他伤疤处停下。
“就是这。”他一语双关低语,“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