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拂本关门,看她高撅着嘴,不能说话只呵着,嘟嘟软软的,粘在红唇的“奶”油直晃着他的眼。
更晃着他心。
真是……叫人看着又恼火……又怦然。
沈司令也不自是怎么,子朝前一倾,忍不住凑上前,含住她唇畔。
一切像定格的无声电影,暖暖的鼻息拂过鼻腔,可下唇传来轻微的痛感,像被轻啄一下,她唇尖的“奶”油被“舔”。
只一下,便即关上柜门。
外边那杨将军还在调侃:“沈司令,您都还没说呢,您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追一个女孩子?”
沈一拂转,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有什么办法,她太令人心,我忍不住。”
第九十六章 此情可待她脸一红,看他……
柜中,云知维持着秤砣般的姿态,耳膜被心跳震的掩过头的谈话。
唇上余温还在,她听到沈一拂邀那两位军参观司令府。
继而,伴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脚步远去,思才得以回笼,她怔怔地想:什么叫“花那么多心思追一个女孩子”?
听到有叩柜门:“云知小姐?”
她迈出来,阿义忙接过她手中的蛋糕碟,说帅嘱咐了先带她回去。她也怕再生事端,同他们先回到卧室去,屋内摆钟正卡六点,她:“你帅今晚和客一起吃晚餐么?”
阿义也不知道,“他没来得及说,小姐要是饿了,吩咐厨房先煮就是。”
“那就再等等吧。”
司令府空旷得很,卧房内没什么书籍,她百无聊赖,翻出纸笔画点手绘打发时间——许久没动笔手生,一时不知画什么好,回想起方才那一吻,连忙晃晃脑袋。
夜幕降临,风撩进屋,她无端想起另一幕,执笔描起线来。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时钟咔一声,恍然过去一小时,入夜气温骤降,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正要添衣,肩上多了一件柔软的披肩,身后响起熟悉的戏谑:“你是存心想成为病秧子,好让我‘为伊消得憔悴’?”
云知嘁了一声,刚要回嘴,扭头时望见他,方才在柜中时没瞧清,这张脸比记忆中更棱角分明,也显得更清瘦了。顿时,那句“为伊消得憔悴”便不像是戏言了。
沈一拂弯着腰,手肘撑在椅背,目光先落在纸上,“我有你画的这么好看?”
画,是那日雨中两那匆匆一瞥,接回司令府,她多陷入昏睡,影和一时都是模糊的,直至这一眼,才像是久别重逢后正正经经的对视。
“这么瞧,脸颊还得多打层阴影。”她说这话有鼻音,夹带着浓浓地心疼。
他两眸清炯炯地看着她,像要把烙进眼底,“我们小五不会嫌我老了吧?”
这句,是衔着津离别时的那句“下回见,但愿我还没老”。
她先红了眼圈,“你好意思?哪有快十岁了,还瘦成了小伙子……”
后半句被吞没在温热的吐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