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这沈先生写他妻子的信,还有块表,沈先生的……难怪你藏么秘,真想不到,我们林家还能出你这样一个小偷。”
云知紧攥着拳,“没有打开匣子,怎么知道里头装的什么?”
“哼。若见了光的,谁会将自己家挖个洞来藏的?这个匣子一看古物,你从乡下空着手来的,本不你的东西……”
“这么……锁你撬的?”
“如何?”楚仙浑然没“露”出窥人隐私的羞愧“色”,往前踱了两步,抖了抖手中的存褶,“要不然,怎么会发现你不可告人的……”
忽听“啪”一声脆响,楚仙脸一歪,身躯猝不及防地一晃。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谁能想到素来乖巧的云知会当众掌掴自己的姐姐?
幼歆惊坐而起,二伯二伯母更悚然。
“你这做什么?!”
楚仙捂着脸,整个人显然打懵了,她这辈子别挨耳光,连骂没挨过几次,哪受了这侮辱?不身后的伯母妹妹拥上前,她尖叫一声要抽回去,云知早有准备,拦臂的同时用劲一推,直把人推在地上。
楚仙当即崩溃哭出声来:“爸,妈,你们看,这个小贱人原形毕“露”了吧——”
乔氏忙拿起帕子去女儿拭泪,看着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指着云知颤声道:“她你姐姐!你怎么能对她下了这个手?”
“在北京,林楚仙将我骗入别人的陷阱时,怎么想不起我她妹妹了?要不念着这一点儿血缘,她被我抽了,还用到今天?”
这件事家里人心知肚明,此刻她当着宁会长的面,众人不能同她细细掰扯……
“你……”
林赋厉拦住了乔氏扬起的手臂,维持着“家长风度”:“过去你姐姐做了什么错事,她同你道过歉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
云知捡起落在地上的存褶,“撬别人的东西,‘好好话’?”
三伯母看不惯她这般气焰嚣张,“真伶牙俐齿,惯会模糊重点!这存褶里每个月的收入抵过咱家司半年的利润了,你怎么不看,钱哪里来的?”
“这我的钱,我凭什么要向你们交待?”
“你的名字在林家户中,大伯你的监护人,你身上有来路不明的收入和支出,我有权过问。算楚仙、幼歆,一视同仁。”
林赋厉平看似平和,当真有意施压,饶云知并不怯场,在他“逼”视下,一颗心依旧跳厉害。
她知道林赋厉关心的什么。
这存褶里除了每个月六七百的收入,以及她定期汇到一些社团、研究所的支出,一年下来一两万大洋过了她的手,一个学生手握这样的资金流,确实不过去,可她偏偏无解释……
云知警惕瞄了一眼至始至终坐在沙发上的宁会长:“莫不,宁会长我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