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就从我阳台进来了……”
“原本没想过去,只是看你那头玻璃门大开,以为出了什么事。”
所以不顾高楼攀爬的危险,从这头跃到那头,未曾想第一眼见到的,是少女半“裸”着身,在弟弟问她“他是否良配”时,愀然不乐地答“我不知道”。
她结结巴巴道:“那、那你也不能因为我穿的少,就、就……”
他面不改“色”道:“你先前的感冒没好全,不给你“逼”出寒气,是要落下病根的。”
云知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身湛蓝“色”的“毛”衣搭着灰“色”衬衫,比起此刻的她来,倒还是衣冠楚楚的。可她脑海里瞬间浮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嗬,合着沈教授您方才搁那儿“揉”捏半天,是给我驱寒来着?”她这话一出,自己先被““揉”捏”二字羞红了脸,一想到前一幕那些旖旎的画面,她又捧起那个早已喝的一滴不剩的杯子,未等到答案,先打了个喷嚏,下一刻,忽地双脚离地,又给他抱了起来。
“哎你——”
这回是直往床上送,她一陷入柔软的床榻上,还没来得及起来,就给他扯过棉被裹了个严实,“你还没回答我,这么冷的天,衣衫不整的开门吹风,是嫌自己身体太健康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那还不是为了等你?!”
他似乎怔住了。
“祖父明天就要走,我怕这一走就见不到你了,那除了感冒发烧,还有什么法子?”
她凶巴巴的,像只炸“毛”的小猫,带着湿气的发梢丝丝缕缕地蹭过他的手背,冰冰痒痒的,挠到心上,却是暖融融的。
见他握被褥的手松了,她趁机钻出半个身子来,恶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再凶我试试看?”
“明明是你凶我的。”他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是今夜的第一个笑。
这一笑,好似前头沉重的气氛都冲散了不少。
云知“嘁”了一声,“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说你不是我的良配了?”
她哪会猜不到他为何失控。可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现在她偏偏又不愿意解释了。
“你瞧,你沉默了。”她欲言又止:“分明昨晚的气就没消……才会欺负我的。”
“嗯。”他道:“你又是悔婚,又是不辞而别,我心里哪能不恼?”
“那你昨晚怎么不说?”
“你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