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拂已默不作声的出去。
她的心还狂“乱”的跳着,很快,额头肩膀就沁出了汗,心神却仍飘“荡”在外。
也不去计较过了几分钟,她褪下一身湿漉漉的内衫,可内衣裤都还在外头,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于是,穿浴袍时多系了一个结,一迈出浴室,但看屋内空空,心里“咯噔”一声忙去开卧室的门,好在门闩还扣着,她推开,见小七翘着二郎腿在外头吃水果,“洗好了?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我困了,想睡觉了。”
“这么早。”
“嗯。”
祝枝兰看她好像真的不大舒服,便乖乖出去,临出门前道:“两道门的门闩都要上好,万一有人闯门记得揿铃……”
“知道。”
祝枝兰一走,她立即回内卧,飞快去掀阳台的玻璃门——也没人,但听到了一句声音:“风太大,关门。”
她偏过头,沈一拂竟立在左侧阳台上,手里居然还握着端着杯……这下她懂了,他是入住了隔壁的套房,刚是从那边跨过来的?
两侧阳台之间的间隔约莫一米远,硬攀也不是不行,可这毕竟也是六层高楼,零下的气候处处凝霜,要是一个不小心打滑了……
“你可别再从这里过来了!”她惊了。
沈一拂将手中的杯子往前一递,“拿着,进去。”
云知迈出,展臂接过,他怕她不听话,“我过去找你。”
她愣了一下,回到卧室内,手中的杯子里仍冒着热气,啜了一口,是一股辛辣的姜味。
就、就她泡澡这当口,他一言不发出去……是给她弄姜茶了?
她一边喝,一边踱到前门,拧开门把时他整好驻立着抬手,是要叩门的姿势。
生怕给祝枝兰看到,主动拽他进来,反锁好门,问他:“没撞见小七吧?”
沈一拂摇头。
她当他是气劲过了,等着他道歉,僵持了几秒,不料两人同时开腔“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为什么要“裸”着吹风?”
“……”果然还是他的问句杀伤力比较大。
她捧起姜茶,“……我先问的。”
他的瞳仁里仍有一些没熄灭的情绪,“自然是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