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的看,这回爷和二少爷是一条心,都想把林那位头儿救出来,若大少爷这时候去拣二少爷的刺,怕爷更会迁怒于您啊。”冯匡劝道。
“总不能由们去吧?”沈一隅冷哼一声,“之前是我小瞧了这个弟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坚持竟会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招破功……这场婚事要是就这么成了,们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只怕到时爹就不记得我这么一个不孝子了。”
“爷莫急,此事也未必没回旋的余地。”冯匡哈腰,小步向前,给出了个主意。
沈一隅拨动中的佛珠,蹙起了眉头,“这么做……若是叫父亲知晓……”
“这回咱们借人的,做的隐蔽些,爷断不会怀疑到爷身上的。”冯匡道:“二少爷那般喜欢那位姑娘,到时候然也会带去,东交民巷那一带本就鱼龙混杂,什么洋人日本人□□都,纵是发生一些意外,又何足为奇?”
见沈一隅面“露”松动之“色”,冯匡又道:“也不算害人“性”命,惹不出多大的“乱”子,到时就是要查也是查不出来的……”
沈一隅犹豫片刻,拧出了个笑,“行,姑且试试。”
要说东交民巷,除了六国饭店之外,北京饭店既誉为“远东第一酒店”,自是京中外来宾客的下榻首选。尤其过了傍晚,来此餐饮、娱乐的公使、政要不胜其多,大堂的服务生常常忙不开脚,但凡遇上尤为要紧的贵客,服务经理会亲自出门相迎。
便此刻。
豪车上下来一个身京绣缎袍的男子,戴加绒的瓜皮帽,脸上架个浮夸的圆式墨镜,大雪的天里揣一柄折扇,扇子上缀五珠翡翠流苏穗子,就这么步入饭店的功夫,扇柄就在指尖转过一轮。
一进门,就不少人抢在服务生之前迎上前去,热情打招呼的,帮拎包的,也主动勾肩搭背的,再仔细看,里头好些个都是京城中名的贵胄遗少。
“七爷,可算你啦!”
“叫什么爷,人七哥风华正茂,这一年没见了,人反倒年轻了。”
“嗐,又开始瞎吹,咱七哥眼镜都没摘呢。”
“嗬,就这派头,搁远就瞧见了,不过七爷,不是说好中午就到嘛……”
“可不是?郭少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叫来,生怕你早来,瞧不见我们……”
祝枝兰摘下墨镜,笑问:“怎么,这一个个话里话的,是怪爷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jj抽了,现在才刷出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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