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适一惊,“往哪儿去了?”
云知抱着盒子,看着面前单手支额、莫名其妙起范儿的傅小爷:“你脖子扭了?”
“不是!”傅闻换个了双手抱胸的坐姿,“你不问我找你做什么?”
“不是很想问。”云知瞄了一眼前方拥堵的路况,“我就直接在下一个红灯下车了。”
“你不需要回家吃饭,我已经在圣保罗西餐厅订了位置,靠窗的。”傅闻用食指和中指从衬衫兜里夹出两张电影票,“吃完饭我们看电影,罗马假日,八点场。”
本来以为他是找茬的,这一下给整懵了,“啊?”
“想必你也察觉到,近来我刻意在避开你了吧。”傅问作正色状盯向她,“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赖笑笑找你麻烦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跑到你们班门口么?”
云知满头问号。
第一时间?不是,今天他有在场么??
傅问单边嘴角往上一勾,“你上回和我说的话,我本不以为然,今天才知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云知完完全全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打住……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言不由衷,欺负你是因为喜欢你。”撩拨了一下他油光可鉴的刘海,“所以,我给你一个与我交往的机会,如何?”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男性,由于身上才智欠奉的气质太过突出,总能让人忘记他们的出身。
譬如此刻,傅闻看她没答,极度自恋添了一句,“你不必掩饰内心的高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每天我都能让你更高兴。”
近来多事之秋,云知勉强从凌乱一片的脑内揪出一点和傅闻的对话,当时为了吓跑小流氓是胡诌了什么来着,没想到傅小爷不仅不退避三舍,还信以为真了?
“你怎么不说话?”傅问等不到反馈,打了个响指,“乐傻了?”
“我为什么要乐?”云知不解。
“我啊,it'sme。”傅闻双手一摊,端出了一副“世界尽在我手”的姿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是谁,你做我女朋友,我想不出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莫非,傅小爷从来没有遇到拒绝过你的女孩儿?”
“那、那是自然。”傅闻说。
许音时说过,傅闻进沪澄之前就隔三岔五的换女友,他之所以会在开学仪式上为难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小音身上吃了瘪,由此可见,这是个逆反心和报复心都很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