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但见七爷双膝一屈,跪下身,伏在她的腿上。
云知整个人愣住了,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祝老板竟似儿时那般,双手拉着她单手,脸贴着,眼泪一滴钻入她的指缝。
儿时的弟弟受了委屈,也总会这样埋到姐姐的怀中。
她无声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在他的脑后。
这一个动作,震碎了他心中最后的防线,像是压抑着太多太久,他更咽了须臾,才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来:“这么多年,姐,你……跑哪儿去了……”
一声呼唤,令她的视线倏然模糊,她张了张口,尚没来得及回答,有人叩了两声门,徐畔推进来:“爷,商老板到了,问您……爷?!你怎么了?”
看见他们家七爷就这么瘫在这丫头片子身上,徐畔二话不说拔枪一指:“你对七爷做了什么?!”
“老徐,冲谁吼呢!”七爷将眼泪一抹,眸光朝徐畔怒射过去,拇指朝身后一比,“她是我姐!”
向来惟我独尊的祝七爷跪在一个少女跟前喊她姐,这一幕的冲击力之大足以令老徐彻底傻眼,赶巧,方才外头的几个黑衣保镖听到动静也赶进屋来,见徐总管举着枪,当是出了什么事,依葫芦画瓢挨个举起了枪,七爷一个暴怒道:“要造反么!这位是我姐!谁敢对她不敬,休怪爷一枪崩了他!”
众人这才收枪,徐畔虽然仍在状况之外,但好歹是没有眼力价儿的,他轻咳了一声:“是我老眼昏花了,竟不知这位姑……姑奶奶是爷的贵客……”老徐回头,朝身后几位兄弟一使眼色:“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叫人?”
四五个彪形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对云知道:“姑奶奶!”
“……”
下一刻,长了好几个辈的姑奶奶肚子不合时宜的一“咕——”
七爷大手一挥,“行了,都退下,老徐,你亲自去后厨督促,立马给我姐备一桌全席来。”
“商老板那边今儿约了谈投放烟草广告的事儿……”
“今日不见客,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