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堂姐书桌上的刊封是一种画风。
她将杂志拽出来,松了绳,拾起最上一本《玲珑》,末页上面印着:民国八年三月九日出版,每册宝价法币一角。
“今年是民国十年……”云知喃喃自语,“两年前……”
不正是林楚曼去世的那一年么?
云知一本一本翻起杂志的发行日期……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一个月四册的周刊,直到七月份一本不落,也仅到七月第三期为止。
因为大堂姐没有活到八月。
小树说过这屋子曾是给少爷小姐们放杂物的,楚曼就住在对屋,把看过的刊物放在此处本来不足为奇,只是常理挪旧留新,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了?
拿起最后一本时,偶然间掉出一沓红线竖纹的信纸。
纸虽空白,仍有一两个模糊的字迹,应是前一页叠写时力透纸背,才渗了墨。
一个“救”字,一个“求”字,皆在信的开端。
云知瞳孔一颤。
虽然仅凭一隅,不好臆测,但这零星二字,实是令人难以漠视。
她捡起信纸,飞快踱到书桌前放平,从笔筒里拿起铅笔,轻轻斜扫着纸面,字的痕迹很快浮现眼前。
然而她只涂完第二列,手已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先生,冒昧通函,甚歉。”
“恐我不日将遭灭口,身畔亲人皆不信我,无力自救,唯有求助于您。”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文,哪怕是楚曼的小作文,我都要琢磨蛮久,虽然我知道正常看文节奏可能就扫两眼,关注点还是在情节上,但有时候看到有读者留评会g到一些小细节,我真的很感动,特此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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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夜游空楼(二合一)
“三月初,我有幸于广华园结识先生。虽短短一叙,但先生之灼见使我撼动,我方知何以恩师临终前念念不忘先生。
先生既为可信之人,我不敢隐瞒实情,自上回一别,我于广州被人绑架,后虽获救,仍不幸被注射吗啡含量的药物。
先有恩师遭刺,今我遭遇此劫,纵是家中父亲以为是我纨绔染上毒瘾,我亦不能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