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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场无趣拙劣的表演秀。

接下来就该是太宰治死亡,停止解除荒霸吐的封印,横滨又会再度归于平静。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 纯白色的棺椁被安置在他面前的早已挖好坑洞里,在棺椁尾部的位置竖起了一块青灰色的墓碑,上面雕刻着岛侑罗马字母的拼写,死亡日期直至昨日。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怀抱着《圣经》的神父走上前欲言又止道:“请问下葬的这位是您的……?”

“……恋人。”

神父深表歉意地说道:“愿主宽恕你。”

费奥多尔细品着耳机里传来他与地下矿洞之间广播电台交响乐暗号,在巴赫的“马太受难曲”之下,神父念念叨叨地说着悼词,发觉死者的这位家属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面无表情,直至漫长的悼词到了尾声,“……愿您的灵魂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得到永生。”

这位家属才看似有所动容地脱下了头顶的白色护耳帽,不自觉地走上前了一小步,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后,他又退了回去。

神父体贴地留了让费奥多尔一个人与死者最后的告别时间。

费奥多尔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紫红色的眸凝望着纯白的棺椁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后,有人停下脚步,衣料之间的摩擦在寂静的墓园中被放到了最大。

“海边墓地,你帮阿侑选的地址还真是不错。”

“他一向喜欢。”费奥多尔轻声回答道:“这里可以看到日出日落。”

太宰治一跃而下,踩在放置棺椁的墓地坑洞边缘,他的手抚过棺椁上光可鉴人的漆面,指尖不断流连,似在不舍。

他掏出了一把刀,对着自己的心脏处比划着,“这么说来,与阿侑一起在这里长眠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回过头去,笑吟吟地望向费奥多尔,病弱青年肩膀上架着晴天娃娃,让太宰治觉得碍眼至极。

“……你是想我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