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夫人用手帕掩唇而笑,颇为惊奇地说道:“你无端打趣人家小姑娘,那确实是不对的!下次自是不可!不过,徽儿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吧?他从小不靠近女孩子,也不搭理女孩子,若是惹了女孩子不高兴,顶多是彬彬有礼地道个歉,如今,这不高兴都摆在明面上了,这个女孩,对他而言肯定不一样!他这哪是在训斥你呀,依我看,他是在护着那个小姑娘呢!”
小厮便好奇地打量起了自家小少爷。
小少爷果然又有点脸红。
他甚至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澹台夫人逗儿子逗得更起劲:“不买啊,你这打趣得好,打趣得妙,说不定能打趣出一段姻缘来呢!”
这时,澹台致远过来了,他面色不豫地说道:“好什么好?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小门小户的姑娘,能配得上我们徽儿吗?”
澹台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微微冷了下来。
她反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
她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
然后,两人都叹了一口气。
是啊,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呢?
他们被贬为庶民,已经不是皇亲国戚了。
他们又想到,之前,他们跟国公府订过亲,但是小国公夫人的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这段婚事也就作罢了。
澹台夫人自知失言,又道:“把房子再洒扫一遍,再添置一些东西,顺便也让下人适应适应,等过几天,家里一切都安置好了,就邀请那个小姑娘来家里玩,让我也瞧瞧,让我们家徽儿紧张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儿。”
澹台致远也看开了。
反正自家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了。
夫人要邀请个小女孩过来做客,亦或者给自家儿子找个小玩伴,那就随她吧。
小少爷澹台镜,朝自己的父母拱了拱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子还有功课,先去书房了。”
“这小家伙,越大越不如小时候那般可爱了,”澹台夫人摇了摇头,对小厮叮嘱道,“不买啊,把花插上,摆在他书房的窗台上。”
小厮名为“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