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朝食后,三婶带着小石头就回娘家了,贺兰月还是和昨天一样,带了吃食去了洛离家。
等他们染完两匹布,贺兰月想到那渣姐夫应该来了。
上一世,任瑾之每一年来,都只是带两盒最差的糕点,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
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驴车,祖母在厨房忙活,而大姐的房间里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贺兰月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想法,莫不是这渣姐夫在欺负大姐。
等她来到房间门口却没进去,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她都有些蒙了。
以前每一年都是渣姐夫自己一个人来,今年怎么还带了一个女子。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任瑾之和一位低低哭泣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站着,他们没察觉到贺兰月的到来。
任瑾之将那女子护着身后,义正词严的看着大姐说道:“表妹看上了你这套衣裙,你大气一点送她就是了,她都穿上了,你还让她脱下来,还非找借口说是月儿的。
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一件衣服而已,搞得这么小家子气干什么,真丢脸。”
大姐闪着那双萌萌的眼睛,面对两人的无耻,她气的满脸通红,“我没找借口,这衣服就是月儿的,你赶紧让她脱下来,不然我就亲自上手给她脱。”
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怼人,但这语气却是柔柔弱弱,“果然是乡下人,野蛮粗俗。”
贺兰月冷笑一声,走了进去,“哟,姐夫来了。”
任瑾之下巴高高抬起,很是高傲的看着贺兰月说道:“月儿,你来的正好,我表妹看上你这套衣裙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送给我表妹呗!”
“没问题。”
正当任瑾之洋洋得意的时候,贺兰月又说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大弟和小弟都要去私塾了,想要一件体面一点的长衫,不如姐夫就将你这身衣服留下,还有,我家去镇上也不方便,外面那辆驴车也留下,反正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任瑾之立刻就急了,“这怎么能行,你这行径和强盗有何区别,以后多读些书,要知事明理。”
贺兰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倒是读了一些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目张胆的霸占别人的东西,还说的冠冕堂皇,你的脸呢,丢在家里忘带出门了。”
一旁的女子再次扯了扯任瑾之的衣袖,“他们这些乡下人目光短浅,既然不识大体,这套衣裙我出钱买下来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