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对他抛媚眼,还对他笑了。”赵炳煜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感觉真是自己过得最难过的一个中秋了。
当时若不是人多眼杂,他就要第二次动手教训颜怀真了。
金娇娇一脸的你在说什么鬼话,挑衅叫媚眼?冷笑叫笑?赵炳煜则一副我不管,今日你不来哄我我就要闹的小妾模样。
“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小妾撒泼经典台词。
金娇娇觉得跟他交流纯属折磨自己脑仁,敷衍道:“他丑。”
“那就是我好看,老婆以后只能看我一个人,余光都不要留给那种丑八怪。”赵小妾得寸进尺。
金娇娇有点想提醒他,你才是正室,没必要搞侧室扭捏造作那一套。
“不如你回去休息吧,咋们就当从没见过这封血书,偷偷处理掉,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炳煜迅速正色道:“你是觉得这事的主谋是欧阳家?”
总算是恢复正常了,金娇娇默默呼了口气,心道对付这种热心肠的神经,果然还是得来点狠的。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应当不是欧阳家。”金娇娇将自己在船上听到的内容给赵炳煜复述了一遍,“妙儿说那欧阳清萝背后的主子是当朝三皇子。”
“如若真是这样,那谭古必然借了皇室之势。”赵炳煜心情沉重,若血书情况属实,这桩案子就不仅仅是贪污受贿那么简单,一旦涉及到皇室成员,特别是皇子!只要有心人想做文章,给他扣上一顶勾结外邦意图谋反的帽子又有何不可呢?
他的几位皇兄中,二皇子赵炳煴与三皇兄赵炳焱是一众皇子里最出挑的,也是最争锋相对的两个。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都看赵炳煜不顺眼,小时候甚至一起联手欺负过他。
金娇娇点点头,“三皇子害怕事情暴露威胁到自己,所以必须帮谭古掩饰,杀人灭口。”
这个推测方向是正确的,但背后的谋划绝对没这么简单。就像这封关键血书会出现在金家马车上绝对不是巧合,赵炳煜想不通,可为何是金家?
“老婆,岳父平时可与朝中什么官员过往密切?”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金家生意一向干净,并没有借谁的势。”金娇娇反驳道:“更何况我爹并不怎么喜欢为官之人,又怎会上赶着巴结。”
他们金家家大业大,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然金娇娇一直有心攀附权贵,想着为自家找一个敦厚靠山,但也只是止步于想想而已。
“那岳父上次在拱州吃官司,为何不到半个月就脱身了?我自然知道岳父乃清白之身,但欧阳家若是想把这件案子做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金娇娇道出原委:“确实找了我爹以前的一个发小帮忙。”
发小刘晔平,刑部的人!金娇娇一点就通,“你是说有人知道金家与刘府的关系,所以故意设计让陈念将贴身的血书状词放在我们马车上?”
只要他们发现血书,最终一定会将此重要的证物上交给刘府,再由刑部的人将此事上报到朝廷,届时天家震怒,自然会派人前往扬州查明事情真相。
金娇娇不禁有些钦佩赵炳煜,他竟能在短时间内想得如此深远。
“老婆真聪明,此人统揽全局,实力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