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煜简直悲愤致死,钱多用得着被追成这样吗?
被五花大绑的赵少爷此刻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有多深钻多深……
金娇娇走到他跟前用折扇挑起他线条流畅的下巴,盯着他忧愤的俊脸戏谑道:“输钱公子,你放心吧,赌坊的人是不会切你手指头的,只不过您这身娇肉贵的,恐怕得做苦力还债了。”
“听我一句劝,以后还是少赌为妙啊,毕竟你又赢不了钱,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呢?”她啪的一声摇开折扇,又恢复了那副闲庭散步的模样。
杀人诛心啊!
赵炳煜咬牙切齿的瞪着金娇娇,真想将人生吞活剥才好。
金娇娇摆摆手,继续添油加醋道:“好了,你们去吧哦,对了,输钱公子,我的衣服你好像挺喜欢的,那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吧,好走不谢。”
打手们刚忙着和赵炳煜打斗,经她这一提醒,才又注意到赵炳煜穿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女装,看起来不伦不类,甚是滑稽。
“哈哈……哈哈”铺子里除了那位被五花大绑,悲愤欲死的少爷,其余人皆是哈哈哈大笑,好不开怀。
众人的嘲笑彻底惹怒了赵炳煜。
他恼羞成怒,对着金娇娇恨恨道:“坏女人你给我等着,将来有你哭的时候,我诅咒你,诅咒你没人娶没人要,众叛亲离,孤独终老,没有朋友”
金娇娇听得脑仁突突直跳,总感觉有种被老巫婆诅咒成真的错觉。
“反弹,反弹”她掏出手绢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了赵炳煜骂骂咧咧而嘴里,耳根子这才清净了下来。
众人:
“吴行头,赶紧将人带走吧,这人大抵已经疯了”金娇娇嫌弃的扇了扇空气。
铺子外围满了看戏的人,大家看见一个大“姑娘”被捆绑着抬出来,皆是议论纷纷。
“这姑娘,还是公子的,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是,被捆成这样,老天爷啊”
“模样还挺俊,这是要发卖到藏花添香阁吗?”
人群里中有几个混混吹着口哨调戏附和道:“什么时候登场献艺啊,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啊?到时候小爷我一定关照生意。
赵炳煜认命的闭上眼,暗自庆幸自己八岁就被被送出了汴京,相貌也早就变了样。这要稍微晚几年,整个汴京,处处都是朝廷耳目,今天这事儿非得传到皇帝老儿耳朵里。
不得善终,阿弥陀佛。
……
夜晚,安安透过破茅草房抬头仰望天上明月,真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殿下如何就成了千金台端茶送水的跑堂小二了。
还有他辛苦一天抗大包挣来的二十文钱,在兜里还没捂热呢,就被别人强行给拿走,说是给他家殿下还债了。
灶台上的菜刀在月光下发着冷光,安安看了眼菜刀,又看了眼身旁睡熟的七皇子殿下。
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跑堂还是让殿下一个人跑吧,他得去金家码头挣大钱!
早日救他家殿下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