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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聆听者反手握了他一把,“你在我后头。”

看守者点亮四壁上的火把,光一下子充斥起逼仄的空间,古老的石墙,未经处理的、潮湿的泥土地面,皈依者陡然瞪大眼睛——这里空荡荡的,连一根断针、一片碎布都没有,衣钵窖里空无一物!

“我说了,”看守者不再是嘲讽,而是露骨地讥笑,“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皈依者抽出他月牙般皎洁的弯刀来,翘起的刀尖仿佛他的秉性,尖锐、挑衅、傲慢,“什么都没有,你一直在守什么!”

“我的角色就是看守,有没有衣钵,我都在这里。”

皈依者显然不相信他,他谨慎地掂着刀,去望聆听者,那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正蹲在地上,认真揉着一把泥土。

“灰头发的小子,”看守者这时发问了,“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聆听者站起身,没作答,而是狠狠踩了踩脚下的土地:“也许就在这下头。”

皈依者持刀的手松了,疑惑地看着他,看守者在一旁说:“门我开了,随你们挖,挖没挖到,这个礼拜日之前都得把土填上。”

皈依者诘责:“为什么?”

“每个礼拜日拂晓,院长都要下衣钵窖来祷告。”

“那只剩四天了……”聆听者重重叹了口气,问看守者,“你有没有可靠的人?”

“等等!”皈依者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拽着他,从极近处瞪他的眼,入伙的人不能再多了,越多,解决起来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