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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最终只道,“见在唯一能救你人是黄尚宫。你若想自救,或是想保全什么人,就要找对该求人。”

说完这句话,她将毛巾塞回去,拎着空食盒大步离开。

……

尚仪局。

这日是初一,叶尚仪要跟在皇后身边接见内外命妇,抽不出身来,所以尚仪局这边事,都交给许司籍暂理。

叶尚仪平日里就防备着冯司膳,何况是这会儿?

许司籍早使人盯着冯司膳了,因此甄凉一来,这边就得了消息。没多会儿就听说甄凉拎着食盒去看了王女史,而且出来之后,食盒已经空了。

“确实是空。”来报信女官说,“我们人亲自开盖看过。”

“别不是她自己在屋里吃了,出来演戏吧?”许司籍嗤笑一声,“这也值当大惊小怪?”

话是这么说,但她眼底明显藏着一抹忧虑,显然连自己都不信这句话。

对方轻轻巧巧一招,就弄得她们疑神疑鬼,若不亲眼确认,哪敢肯定王女史什么都没说?许司籍这么一想,不由恨得牙痒,“好个甄凉,多管闲事!”

“司籍,咱们怎么办?”报信女官问。

许司籍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冯司膳呢,人去了哪里?”

“不在尚食局,不知道去了哪里。”报信女官道。

如果说叶尚仪对冯司膳是防备不喜,那么许司籍对冯司膳,就是又羡又妒、眼红得快滴血了。

一般都是司字辈,她头上一尊阎罗王,每日里战战兢兢,只能听吩咐办事,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冯司膳呢?明明资质平平,偏偏好命遇到个不管事上司,早早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