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咀嚼的动作在看到虞枭的那一刻就停滞了,眼神更是完全无法自控地发了直。
虞枭仿佛没看见谢常殊此刻的异样,一如往常地走到他跟前,走到他眼皮子底下,一身熟悉的沐浴露香漫山遍野地铺开,裹住谢常殊,危险的獠牙藏在鲜花丛中,蛇眸时刻盯着毫无所觉的猎物。
他弯着腰和谢常殊平视:“哥,你刚刚说什么,我带着耳机没听见。”
谢常殊心口猛地一缩,视线急忙从对方胸腹部抽离,对上虞枭清亮带笑的双眼时,心脏的紧缩越发不受控制。
他一口气狠狠堵在胸口,谢常殊不得不后仰身体拉开些距离,以图给自己留出些喘息的余地。
谁知虞枭竟凑上来,两人鼻尖差点挨上。
谢常殊:“……”
虞枭带着疑惑:“哥,你发什么呆呢?”
谢常殊抱着碗把屁股往后挪,俶尔回神,靠了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虞枭很自然地反问:“在家需要这么讲究吗?”
谢常殊:“……”竟无言反驳。
谢常殊深呼吸,强作镇定地和虞枭对视,平稳道:“不,当然不用。饭好了,赶紧收拾了吃饭。”
他面上不显,手指却急躁地划拉着碗壁,发出细碎的哒哒声而不自知。
虞枭桃花眼潋滟流光,唇角的笑愈发灿烂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后背大喇喇对着谢常殊,每一步都泰然自若,每个动作在他身上都悠然得浑然天成。
谢常殊捧着碗的手一再收紧。
最开始遇到虞枭时觉得对方是朵被暴雨摧残了的可怜白花,如今这朵可怜的白花却在不知不觉间,长出了圣骑士才有的气质。
靠,别想了,他只是个孩子。
自己这颜癌得找什么治一治啊,他觉得自己又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