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宁月伸出食指戳了戳下巴,“是从梅阁吧……”
“哦?” 孟宗青倒没太想到这个答案。
宁月笑呵呵的,显得人畜无害,“您说,您那时候是不是,呃…把斗篷给我了?”
不等孟宗青回答,宁月的手不老实地顺着他的衣袖慢慢摸上前胸,一脸娇憨地笑了笑,“我知道,肯定是您的。上头那味道是甘松,也就您才用这种香……”
说着,宁月像个小猫似的脑袋往孟宗青的怀里钻了过去,鼻子却是一路闻到了他的衣领里头,喃喃道,“您知道么,这味道真好闻……一闻就知道是精炼配制的好香,妾身家是行医的,别看给皇上办事,可户部太抠门儿了,没有几个子儿,妾身这小辈子可都没闻过这么好的香……”
孟宗青被她这动手动脚的样子弄得耳朵根微微发红,身上也被她趁机摸了个遍,心里隐隐有一把虚火慢慢儿烧了起来。
“知道么,像你现在这样敢对本王毛手毛脚的,天下不会有第二人了……” 孟宗青眼中燃起几分异样的神色,声音低低沉沉起来,颇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您那日送了斗篷就说送了呗……我知道您要脸子,所以没再问您了。按说我从前可讨厌您了,您看看,对,就是您现在这张脸,冷得像冰块,还把我爹给打发到………”
宁月没说完,鼻子一酸,开始抹起来眼泪,抽噎了一会儿,喊爹我想您了,一会儿又不管不顾地往床上爬。
“脱鞋……” 孟宗青见她要上床,忙喊了两声,怕她耳朵也被梅酿蒙了听觉。
可宁月心里正释放出一股子的憋屈,管不了那么多了,凌空蹬了两脚,想把鞋子甩掉。
孟宗青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露出了她裙下的粉的绣鞋,见盈足腕,可爱的很。
“别动,别踹了。” 孟宗青强忍住按下她的冲动,亲手把她两只绣鞋脱下,放在地上。
宁月像下了水的鸭子似的,开始往被子里爬了过去。这床不小,轻纱缦帐,被榻柔软,宁月舒服得躺下又坐起来,坐起来又躺下。
没一会儿,干脆盘腿儿坐在枕头上开始抽搭。
孟宗青不会哄女人,更不太会哄哭了的女人。见宁月又流眼泪了,孟宗青扶了下额头,无奈地起身转了一圈儿,终于难得声音温下来,耐心道,“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今儿个点心局上,于绾欺负你了?”
宁月一双眼红的像桃花似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都怪您…您要不是冤枉我爹,我能有后头这些苦头么…现在成了您府里的人,出去又要做别人的箭靶子,我要找我爹……我要和他诉苦……”
孟宗青怕她哭声越来越大吵醒了老夫人就不好了,又嘘声又抚着她后背,“本王已经安排喜常来去办这事了,到时候叫你一起去迎他,可好?”
宁月一听,不哭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一抽一下,“真的?”
孟宗青见她总算没那么发酒浑了,才安心下来,“不然,你没看见喜常来这几日都不在府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