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转身,蹑手蹑脚地端着碗往外溜走。
“啊。”
突然从身后被一把搂住,那一阵甘松清冽的味道一下子包围了周身,仿佛一张网似的,挣脱不开。
一双骨节分明却温热的手身后顺着束带摸索过来,从前头锁住她的腰身,头顶上传来一阵阵温热的吐息。
“想跑?”
这两字化作一袭温温的气息喷在后颈上,宁月全身不由得僵直起来,后背打了个轻颤。
“王爷……妾身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放你走,今天本王就该独守空房了。”
孟宗青眉毛轻轻抬了一下,有些故意似的提醒道,“梅阁的时候,是谁等不及了,满脑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现在,倒像个怂兔子。”
宁月在嬷嬷那自然是学了些的“东西”的。
花烛之夜,周公之礼,那时候在暗室里嬷嬷肃着脸给她一页页看过春宫图。
当时,她歪着脑袋进去,红着脸出来。连环画儿似的工笔图,让她脑子嗡嗡一响,一锅粥似的胡乱记下来,想忘都忘不掉。
现在,她不知道孟宗青是不是也看过了,如果是,自己还真是做不到今夜就那般。
孟宗青眉眼间有几分耐心,垂着头把她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回桌上,“明儿个叫下人来做。身为侧妃,不要亲自动手了。”
宁月只觉得腰间的手掌往里揽了一把,只听道,“如今,面也给你吃了,牌也陪你玩了……你现在可是庆王府的人,是本王的人,还想怎样?”
“我…我还不想和你睡觉!”
宁月见他声音低沉,胸膛微微起伏,一激动忙叫出了声儿,忘了该有的规矩,“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没准备好。妾身不方便,肚子疼……估计要坏事儿。”
“坏事儿?” 孟宗青眉头轻拧起来。
宁月眼珠微亮,一想这主意好,忙道,“对对,妾身将近…月信,肚子不舒服,宫寒呀。”
孟宗青故意想了会儿,不快地问道,“怎么,宫里人这点日子都算不好?这样大吉之日,偏逢此事,是想拂本王之兴么。”
宁月见他脸色深沉起来,以为他真要怪罪起教导自己的宫嬷,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妾身自个儿不准,忽前忽后的,嬷嬷也不能完全了解这事儿。”
不得不说,她最擅长找借口了,对于不想的事情,总有一堆主意去推脱。旁人为难不了,自个儿也好脱身。
可碰上孟宗青这样做事利落决断的,偏不会被她的弯弯绕带跑。
“那你现在是有,还是没有?” 孟宗青已经过而立之年,这点事情他早就明白,听见宁月这些话,倒也想逗逗她。
“没…没有。”
孟宗青点点头,“哦,没有就行。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