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天晚上的大雾中跟自己的异能力〔天↓衣无缝〕理所当然地相遇了。
天↓衣无缝原本打算跟织田作之助结结实实地打上一场,但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动作都会被织田作之助一枪打爆额头上的结晶后,它立刻安分了下来,甚至堪称乖巧地指了指隔壁商业街里的咖喱饭。
于是在织田作之助跟自己的异能力愉快地分享了一餐咖喱饭之后,天衣无缝打了个饱嗝,相当自觉地弄碎了自己额头上的结晶。
所以织田作之助委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遭遇的大多数擦伤都是在接到太宰治之后。
无论是太宰治还是织田作之助都意识到了这件事。
因此织田作之助在搞清楚自己对太宰抱有的感情之后直截了当地跟太宰告了白,为的就是让太宰别想太多。
这方法的效果的确挺好,因为太宰的愧疚基本上全被自我怀疑给替代了,即便过了两天,也很难看到他跟织田作之助同以前一样撒娇。
织田作之助看着对面哼着小调奋笔疾书的太宰治,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关系,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让太宰觉得安心。
沈悦欢张开了眼。
入眼是自己在〔边城〕的城主府里那张拔步床的床顶,上头挂着的床帐不知什么时候从蓝底白边被换成了红底金边。
沈悦欢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城中人〕的自觉性,这才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解决了从京都逃逸来横滨的妖怪后,他跟中原中也直接在〔边城〕里疯了好几个小时,情绪激烈的时候中原中也甚至不自觉地用上了异能。
如今他背上肩头都是齿痕和指甲划出来的印子,暴露在空气中颇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中原中也这会儿正缩在沈悦欢怀里,闭着眼睛睡的正香,赭色的发丝被他呼出的气息吹动,轻轻颤动了两下。
或许是觉得有些痒,中原中也抬了抬手,皱了皱鼻子,把脸往沈悦欢的肩窝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