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空间。

死亡和重生一次又一次的发生着。

海拉的手在微微颤抖，路克的目光也不在满是笑意，他刚刚被海拉活活分尸，在加上之前几十次的死亡痛苦残留在脑海里，人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想不到地球的主神还是个善用魔法的大法师！”

海拉咬牙道。

路克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脸皮，道：“多谢夸奖。”

“我命令你赶紧解除掉这个魔法！不然我一定会杀光米德加德上的所有人！”

海拉怒道。

路克轻抬眼皮，道：“施主，你杀气太重，活该被我感化。”

海拉勐然挥手，无数道长剑穿过路克的身体。

路克佁然不动，满身全是洞口，金色的血液滚滚的流出，海拉眉头皱起，脸上竟无刚刚的焦躁之色。

身影一动，伸出手指点了下路克的血液，道：“我才刚刚注意到，你的血是金色的，你不是人类？”

“之前是，现在也是。”

路克梗着脖子回道。

海拉不在意的点点头，伸手把食指放进了嘴里，然后露出一丝妖异的笑容，道：“比女武神的血液还要美味！”

再看向路克，路克已经闭上了双眼。

下一秒，时间重置，两人回到了原位。

海拉的目光平静道：“你这样的魔法代价应该很大吧？你能维持多久？一年？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我不一样，我被困在冥界里过了无数岁月，我有满腔的怒火加持着我的信念，在我完成复仇之前，我不会放弃。只是你的代价呢？”

“操控时间？这是奥丁也不敢想的伟业，你还能撑多久？”

路克收拾好心情，暂时压下心里的痛苦，道：“撑到你答应我为止。”

“呵呵！”

海拉笑了，“是答应你喊好哥哥呢？还是答应你不杀人？”

路克挺起胸膛，“你既要喊好哥哥，也要不杀人！”

语气之坚定，让海拉都头疼。

“好！我看你能撑多久！”

海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接下来，路克见识到了什么叫死亡女神，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变态的手段，有时候，已经不是在单纯的杀死路克，而是在折磨他。

这么一来，被折磨的就变成了路克。

折磨的痛苦，加上上一次死亡的残留，路克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有些麻木。

海拉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加大了力度。

麻木好啊！说不定那天路克就放弃了，海拉就能获得自由，奥丁已经死亡了，自由唾手可得，决不能轻言放弃。

于是，镜像空间里，又过了很长的时间。

过了多久，没人知道，只是偶尔的时光回朔，让海拉有些失神。

不知道多少次的折磨以后，海拉抱着路克还有一口气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克张了张嘴，吐出滚滚的血液，两人都不在意，海拉反而凑近了一些，好能听清路克说的是什么。

《最初进化》

“我，我叫，我叫好哥哥。”

海拉瞪起大眼看向路克，只见路克麻木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然后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