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十分大方,还让她看完随时都可以再去拿新的。
她看书不快,看了四五页后,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她应了声,人就进来了。
宁毓初湿着头发,走到她面前坐下。
唐黎注意力都在书上,抬手推了下碗:“把这汤喝了,解酒。”
宁毓初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药味,不用喝都知道有多苦。
他这几个月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仍是受不了药的苦涩。
他拿过来,瞥了她一眼,就放在手边,先拖着。
唐黎没注意到他的动静,随口问道:“当捕快的感觉怎么样?”
宁毓初喝了酒,有些惫懒,支着下巴看她:“有点累。”
见她专注着书,他顿了下,接着道:“不仅查案累,人情世故也累。”
好听的嗓音不复以前跳脱的声调,有点低,夹杂着些许倦意和……委屈。
唐黎心间微动,合上医书,望向他:“那怎么办?不做了?”
虽然她一心想让他成为合格的领导者,但他眼下年岁还小,唐黎不想逼他太紧。
最主要的是,她发现一件要命的事。
只要他露出一丁点委屈难过,她心中的天平就会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