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捂着腰转身,不可思议地斥道:“你个粗鲁的恶婆娘!你真以为小爷不发威,是病猫是吗!”
他上前欲夺教鞭,唐黎灵巧后退了几步,勾起笑道:“世子是病猫还是病狗,我不知,但这两日世子若是能听话,后日我就带你出府遛遛。”
宁毓初定在原地,他双眼一亮:“真的?”
唐黎乌眉轻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就一言为定!如果你敢骗爷,爷就把你的骨头拆了,做成九节鞭!”
只要能让他出府,什么都好说。
一出府他就是归山的虎,入水的鱼,话本不是想买几本就买几本吗?
之前的她爱收就收,反正爷有的是钱!
“青秋,给爷研磨。”
“是。”
窗棂下的人,雪锻束发,额勒五色彩绣抹额,长睫覆下,眸眼专注笔下,胸挺腰直,在窗外葱郁绿色的映衬下,竟有几分君子如玉的气质。
唐黎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瞎了。
不过这人装模作样起来,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看来她近日来的坐姿苦训还是颇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