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莱恩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暗影辉光的威名是建立在杀戮之上，而我的父母，也成了奠定你威名的众多牺牲品之一。”

莱恩笑了，眼泪却充盈着眼眶，“我没有你那样出色的天赋，于是我找上了强袭组织，他们为我做了微整，训练且教会了我取悦女人的方法，并指派我加入沃尔特净水厂，就此卧底了下来。”

“直到我抓住一个机会，成为你的男宠，然后一步步培养和你的感情，并逐步取得你的信任…说实话这很难，但对我而言却很简单。因为我很清楚，仇恨会将一个人扭曲成什么样子，两个被仇恨扭曲的灵魂，本就是同病相怜、相互吸引、相互依偎的。我最懂得你需要怎样的慰藉，我也懂得如何给予你所需要的情感慰藉。”

“就这样，我取得了你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我是唯一你信任的人。”

“怪不得我和你相处的时候，会觉得很放松。”蒂芬妮也笑了，却笑得有些凄凉，“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在给你下毒，组织交给我的一种慢性毒药。它平日里并不会发作，可一旦嗅到调配而出的另一种味道，便会发作起来。我一直没有让它发作的机会，可机会，终于来了。”

莱恩看向罗素，憎恨的眼神竟透出了感激：“在你将我从一群孩子军手下就出的那天，机会就降临了。”

罗素笑了笑，没有说话。

病毒的感染加上药效的发作，蒂芬妮的异能等级已经下降到1级的水准，甚至还不如。莱恩随即扼住她的喉咙，低声说道：

“其实我也爱上了你，我甚至不忍心杀你，但如果不是仇恨，那该多好。”

他的表情挣扎了许久许久，扼住蒂芬妮脖颈的胳膊却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蒂芬妮见状，竟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同于以往残酷的冷笑，这一次的微笑却源于发自内心的喜悦与高兴。

这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如今也遭到了病毒的感染，命不久矣了。

莱恩看向罗素，恳求道：“请动手吧，了结我们两个。”

蒂芬妮也转过头来，带着恳求望向这个刚刚和她交手过的男人。

莱恩和蒂芬妮的故事并没有太打动罗素，他走到二人面前，淡淡说道：

“人之将死，我就多啰嗦两句吧。”

“我不喜欢你们的故事，我更受不了你们的软弱。在我看来，欠债还钱，杀人抵命，这是天经地义，道法自然。什么仇恨扭曲了灵魂？什么彼此吸引相互依偎？什么如果不是仇恨那该多好？都是借口，都是扯几把蛋！如果我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无辜枉死，那我一定要查个清楚，让那些让犯下罪行的人付出代价！”

罗素说完，一刀挥下，将二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