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一句又一句刺耳的“stronger”和“faster”，罗素揉了揉右臂酸痛的肱二头肌，五指不断摩挲着握柄以舒缓筋骨的疼痛，同时点点滴滴的鲜血灵能沿着数十条灵络分支急速流淌，悄悄修补着受损的肌肉纤维。

最后是左手，与右手一起攥住了刀柄。

罗素抬起头来，眯成缝隙的眼睛倒映出蒂芬妮那在暗影笼罩下玩味的笑意，自己脸上的肃穆却仿佛结了冰。面对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他并不打算退却，而是双手握刀，再次向对手发起了猛攻！

又是竭尽全力的一刀，以极快的速度狠狠砍向了蒂芬妮的额头，但却再次毫不意外地被对手招架住了。蒂芬妮尖刀的刀锋再次被磕出了一个更大的缺口，但整个刀身宛若嵌住一般，不仅纹丝不动，反而稳如泰山。

近距离下，罗素终于看清楚了一点对方的容貌，并没有想象中的冷艳与瑰丽，反而是一条刀疤倾斜着贯穿了蒂芬妮的整张脸，平添了一丝恐怖的狰狞。

蒂芬妮对视着罗素的眼睛，仍然只是带着一丝惋惜，遗憾地说道：“太慢了，也太弱了，再用力一些，再快一些！”

事已至此，罗素已经明白，自己可能根本不是这女人的对手，逃跑也根本无法拉出安全距离，唯一正确的选择是应该跪下，乞求她的饶恕。

可他不仅没有半点这样的念头，反而是如着了魔般，回忆起了一幅幅不堪回首的画面：

那是那个血腥的夜晚所发生的种种，那举起的屠刀，那飞溅的鲜血，那死去的亲人，宛若黑白与猩红配色的电影，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执念，那就是打倒她，不顾一切地打倒她，然后变得更强！

他激发了痛觉削弱，按捺下双手传来的的剧痛，紧握尖刀，便对蒂芬妮连续发起了猛攻！斩、抹、切、剁、挑、刺，所有的招式都一一施展在对手身上，但却都被其从容招架化解。每交手一回合，自己的双臂和双手都会更疼一分，而蒂芬妮那刺耳的话也会再重复一遍：

“还不够，再用力一些！再快一些！”

连续的猛攻消耗了罗素大量的体力与灵能，他源泉的灵能储量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体力更是消耗殆尽。这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状态，灵能若是见底，则意味着油尽灯枯！但蒂芬妮则仿佛如深渊一般，招架了几十个回合，灵能仍深不见底，丝毫没有消耗殆尽的迹象。

蒂芬妮微微叹息，意兴阑珊：“到极限了吗？你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