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的发出赞叹声，一声更比一声高，一声更比一声真诚，每一声都充斥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如此激烈的反应，就算是个瞎子，也能判断出这枚处理器的价值了。

他一把将之夺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海森教授，我们是不是能好好谈谈价格了？”

手中的芯片突然消失，海森的表情先是短暂的愕然，然后就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像罗素预想的那般表现出如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般愤怒，而是整理了一下领带和领子，正襟危坐道：

“看来你是找到这枚芯片的主人了？你想要多少钱？100块还是200块？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贪心，否则不仅会撑坏肚皮，甚至连吞下的东西也会吐出来。”

罗素洋溢起了笑容，道：“海森先生，您现在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刚才你在拿到那枚芯片时，看上去真的很高兴。”

海森一愣，突然深深地后悔了起来。他适才就像一个偶遇心仪玩具的小孩一样，由于喜悦而太过忘情，自然流露出的强烈情绪反应暴露了这枚神经网络处理器的价值，而且暴露得非常彻底。

罗素继续说道：“海森先生，我想整个强袭组织一定不止您一个电子技术专家，您恐怕还有很多同行。但组织划拨的研究经费是有限的，只会拨给有研究价值的项目，所以同行就是对手。”

“我可以百分之两百地确定，这枚神经网络处理器的潜在买家不止您一个。”

“所以如果我花个两百块钱，举行一个小型的竞价会，这枚芯片会被顶到多高的价格呢？而届时您为了拿下它，又要被挤占掉多少有限的经费呢？”

海森深深地看了罗素一眼，也不禁有些佩服。他没想到这个破衣烂衫的家伙竟然对组织的科研架构如此了解，就像是曾经在那种机构呆过很久一样。

但他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心绪依然沉稳，仿佛没有被罗素的话干扰到一般。因为了解科研机关的架构运行是一回事，而专业知识是否过硬又是另一回事…他未必能压着自己的价位底线，给出一个令人难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价格。

他淡淡说道：“你开个价吧。”

罗素沉吟许久，终于说出了一个自己以为很大的数字：“给你抹个零头，1000吧。”

海森毫不犹豫，握住了罗素的手，根本不给后者改口的机会，笑着说道：“成交！”

罗素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