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崤之和席越联手的时候踢霍家出局的时候,他第一个便把消息告诉了霍父,结果霍父非但没发怒,反而叫他不要管了。那样子分明是要包庇霍崤之,叫他自己担下骂名。
霍父的意思,只要霍崤之肯接触生意,都是好的。
他呢?活该做霍崤之的垫脚石被赶出公司吗?
院子里蝉鸣聒噪,光洁的餐具映出他镜片下眼睛里酝起的风暴。
他觉得自己已经压抑到极致,再难忍下去了。
在帝都等待音乐节开场的几天,大家一直呆在酒店排练。
帝都的夏天比g市干爽得多,风沙大,空气干燥,乔微这两天起床时老流鼻血,两天连输了三袋新鲜血小板才缓过来。
几人住的本来是套房,到第三天,怕乔微再流血不止,霍崤之干脆卷了被子,直接搬来了她房间的沙发上住。
徐西卜早起时,还被从乔微房间走出来的二哥吓了一跳。
“二哥你也太不是人了,微微姐身体都这样了,你还——”
没等嚷嚷完便被霍崤之连人带牙刷按进了刚放满的洗脸池。
“快洗洗脑子。”
“二哥!”徐西卜挣扎出来,脸上滴水,对着镜子大口喘粗气,“什么啊,我是想说——你还跟她挤一间!”
……
霍崤之的朋友挺多,闻到他回帝都的消息,几天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有的干脆直接上门来约他出去玩儿,不过大半都被他三两句话推了。
他从前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只能玩着漫无目的打发时间,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