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苹果被她削瘦了一圈,递过来,乔微摆摆手,“自己吃吧,我一会儿得喝药。”
乔微这回入院后开始喝中药了,每天忍着恶心把那一袋又一袋的中药咽下去,滋味确实挺难,不止口腔,连五脏六腑都是一股子药味。
为了药效,乔微的忌食单上又多了一连串食物。食欲越来越差,能吃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虽然有点儿招蜂引蝶,但主唱还真是个靠谱的男人。”
季圆咬了一口,靠上床和乔微并排躺着,凑到她耳边,低声撺掇道:“微微,你要不然和他试试呗。”
“我跟你说,昨天我路过护士站,还听见她们议论,整层楼的未婚小护士都对他虎视眈眈呢。”
乔微翻书的手顿了顿,摇头。
“不试,以后别再提这个了。”
“为什么?主唱哪里不好了?”
没有哪里不好。
生病的人总是更需要、更依赖来自周身的温暖、帮助。乔微也在努力抑制着自私的本能,她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婪,未来给人留下无尽的痛苦。
乔微不答,季圆隔一会儿自己忘了这话茬,兴致勃勃又说起来,“微微,要不然咱们组个乐队呗,就之前钟声乐队那样的,我觉得超酷诶!”
“主唱还来当主唱,你拉你的琴,我做键盘手,凌霖就在我旁边敲鼓,完美!”
季圆自上回看完乐队元旦演出后,便兴起了学键盘的念头。她是音大钢琴系最出挑的学生之一,学起键盘来,比其他人更有天然优势。
季圆花钱一向冲动,在学校社团借学妹的乐器体验了几天后,就花光奖学金,自己也去买了一台,因为这件事还被季阿姨一顿好骂。
倒不是骂她乱花钱,而是怕她不务正业,弹多了半配重的键盘,再回去弹全配重的钢琴,容易误触甚至演奏技巧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