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要这样出去吗?”顾衍眼中带着笑意。
汾乔还没洗漱。身上穿着睡衣,长发也是凌乱的。她低头看看自己,赶紧把拉着顾衍的双手背到了背后,脸也红了。
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许多天来,这是汾乔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和他说话。
汾乔一开心起来,整个滇城的天都晴了。
其实在昨天半夜他便接到了王朝清醒的电话,那时候汾乔已经睡熟了,他预料到汾乔会是这样的反应,清早才来叫醒她。
汾乔进到病房的时候,王朝在挣扎着下床。
“先生,你这样的情况是要静养的,你这样动来动去怎么养伤?”旁边样貌清秀的小护士一脸无奈。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差点就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好不容易醒过来,他居然第一天就挣扎着下床。
然而无论她怎么劝,这位先生就是不肯听话。
难道是开颅手术的后遗症吗?他听不见吗?
可昨天夜里主任亲自确认过的呀,他的听力没有受损,只是暂时说不了话。
王朝当然是听得见的,不过是不想再躺在床上罢了。再抬头,正见到顾衍和汾乔站在病房门口。
他习惯性想要立直身体,可他刚一动,浑身都传来剧痛。
无力地握住手心,唇角翕动,口形大概是在唤先生,可最终,他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颓然地垂下头,对不起。他又说道。
谁也听不见他发出的声音,可谁都看懂了。
内心的愧疚几乎要把汾乔淹没,她站在原地,紧紧握住顾衍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把顾衍的手抓破了。
顾衍牵着汾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