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间狭小,不过布置的很是温馨,床头位置放着几个做工粗糙,丑陋的布娃娃,还有一床花花绿绿的被子,想来是小姑娘的屋子。
“韦香主,坐!”范大夫亲自搬来一张椅子。
韦艄公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范大夫又忙前忙后,泡了一杯茶水,而后才说:“香主,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香主”
未等范大夫把话说完,韦艄公端着茶水,轻吹了一口,眼皮子还没抬起就回应道:“说吧。”
范大夫看了蹲在床边位置的许舟一眼,而后拱手道:“韦香主,前些日我教在京城的大动作,堪称惊天地泣鬼神,但话又说回来,我烈火堂一脉的人员在行动中损失惨重,堂主重伤,两位舵主战死。如今偌大的平安县,便只有您维持日常运转昨夜,王贵和商云梁也被朝廷鹰犬所害,若再这样下去,咱们烈火堂就名存实亡了。”
韦艄公抬起头,抿了一口热茶:“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已经叫鬼蝠子去外面寻人,壮大我烈火一堂,不出三年,我烈火堂就可恢复往日荣耀。”
如今烈火堂的情况,韦舵主自己又怎会不知道。
为了完成教主制定的计划,烈火堂把在京城的老本都拿了出来。
战死的战死,被抓的被抓,如今在平安县现存的教众,已经不足三十人。
每一个人都身兼数职,盯梢的被迫成为搞暗杀的,传递消息的被迫就连韦舵主自己,每日都要亲力亲为,补上人员空缺。
“香主,眼下就有这么一个人,若是吸纳进来,受益多多。”
韦艄公顺着范大夫所指,看向屋内一脸迷茫,害怕的许舟,拒绝道:“这小子可是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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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夫提着袍子,小跑到许舟身边,拍了怕许舟肩膀,像介绍宝贝似的:“香主,正是因为他官府的身份,如若不然,我又岂会多此一举。”
“哦?说说看。”韦舵主翘起二郎腿,将茶水放在膝盖上,示意范大夫继续说。
“香主,我查过此人身份了,此人名叫许舟,乃是平安县的一名狱卒,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在平安县可有可无,存在感微弱,不会引起旁人注意他每日都在县衙,若是官府发布什么消息,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如此身份的人,打听消息要比我们都要便捷,仅这一点便胜过千军万马!”
说罢,范大夫和许舟便一同打量这位香主的面部表情。
只见他微微蹙眉,右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着有些花白的短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