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找许舟有何事?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代劳,我是他叔,也是县牢狱头。”陈无德拍拍胸脯,自报身份,怕徐白芷不相信。
徐白芷伸手勾勾发梢,摇摇头,仪态端庄大方:“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碰巧过来看看,和许舟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生意?”陈无德不明,两道横眉皱起。
许舟平日里安守本分,也没听说过他和徐福记有过纠缠,难道是因为钱大钟?
徐白芷没有跟陈无德解释那么多,只是说,等许舟在时再来一趟,并叫陈无德帮忙带句话,让许舟好好养伤。
二人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许舟不在,那就没什么话好说。
回到街边的马车上,徐白芷瞧见青雀在偷偷抹眼泪,一时心中感慨:“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据她所知,许舟是有家室的。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朋友。”青雀怯怯地说道。
“朋友?”
“嗯……”
徐白芷笑笑,没再说什么……少女的心思是很难懂的。
……
……
天空灰茫茫一片,昨夜京城大火遮天蔽日,晚上太黑看不大清,天亮以后,灰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细小的灰烬飘的到处都是,路上行人皆掩住口鼻,时不时还要咳嗽两声。
皇城司,一间小院子里,真气波动频繁。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朱雀使闷哼难受的声响,听着让人揪心不已。
“怎么样了?”
脸色苍白,胸口隐隐作痛的许舟于午时醒了过来。
他昨夜见姜红豆与人缠斗,落于颓势,不由分说地冲上去想要帮忙,但是自身实力不济,被人一掌拍昏,之后的事他就完全不清楚。
睁眼醒来便到了这里,骨折的手腕被人接好,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休养,内伤倒是无碍,甚至仔细感觉下去,丹田中还有一股暖流正在滋养经脉。
贾盛站在台阶上,苍老的面容尽显疲态。
前不久他被镇北王许寿仁从屋中撵了出来,说他一个劲地在屋子里转悠叹息,有碍给姜红豆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