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接过,放在眼前,眯眼仔细瞅了瞅。
侯府门房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玉牌虽然其貌不扬,上面还有泥垢,但料子用的却是最好的南海深玉,上面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不似出自普通匠人之手,倒像是宫里出来的物件。
“你是?”
门房忙询问许舟的身份,又看他身上的衣裳,这才发现许舟身份不普通。
干练皂衣,正胸口白底圆圈,一个大大的“狱”字。
于是无数条信息在褐衣老者脑海中成型,形成猜测:
是不是侯爷的好友入狱,拿钱买通这位小狱卒,让他拿着玉牌信物来侯府求救?
“平安县,狱卒!”
“平安县?外城的?”门房挠挠脑袋,十分诧异。
也没听说,侯爷的朋友还有在外城的呀!
“等着,等我进去通传一声。”门房收起玉牌,将门重新关上,脚步匆匆地进府通报。
等待期间,许舟靠在门上,悄无声息地将两枚铜板塞进腰包里放好。
凭本事挣来的,凭什么还回去。
……
街道拐角处。
邱萤和朱烈前脚刚刚赶到,就瞧见许舟递出手中的玉牌,门房进府通传。
“这人是谁?何时来的?”朱烈偏头,问守在此地的皇城司小喽啰。
小喽啰抱拳:“刚来不久……”
“有趣。”小喽啰话还没说完,就被邱萤无意间打断。
邱萤站在街道拐角处,一眼就认出这个出自平安县衙的小狱卒。她摆摆手打发走监视侯府后门的小喽啰,翘起精致的唇角,先是往嘴里塞个一片杏干,这才感叹一声:“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朱烈盯着邱萤怀里的油纸袋,暗自吞咽口水。
“这不是平安县衙的那个……”朱烈也认出许舟就是那晚的小狱卒。
是这个小狱卒最先发现几个捕快死于花寒草,后来叫皇城司懂毒的人查证,花公子的暗器确实浸有花寒草之毒。
“这小狱卒来做什么?”朱烈一手揉着下巴,一手靠近邱萤的杏干,并顺利捏出一片放进嘴里嚼了嚼。
邱萤狐疑看了朱烈一眼,心想这么一大包杏干自己也吃不完,赏他一些又有何妨:“所以说,案子越来越有意思……”
“什么意思?”朱烈两道横眉一皱,略微思索一阵,又伸手从油纸袋子中拿出一片杏干。
“跟你解释起来太麻烦……”邱萤没有解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