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
“咳咳!”
井边的魏道赶紧咳嗽两声提醒,姜红豆才不情愿地改口:“多谢师弟!”
在这几天时间里,魏道为了称呼这事可是没少费心思。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满足许舟的怪癖好。
哪有让她师姐叫他哥哥,还好哥哥?
不行,绝对不行!
“对了师父,人还没抓到吗?”许舟偏头看向魏道,开口询问。
人指的是魔教花公子!
事发当夜,天还未亮,皇城司就封锁京城,并派出人手伪装成形形色色的身份守在各处要道。
只要花公子一现身,准保有来无回。
魏道摇摇头,感叹一声:“人要是那么容易抓到,朝廷何苦二十年铲除不了一个江湖势力!”
谈及魔教,许舟顿时来了兴趣。
话说敢于和朝廷当面对着干的帮派,世间还只魔教一家。就这份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和胆魄,值得所有帮派学习。更有趣的是朝廷倾尽一国之力,魔教硬是坚持二十年之久不灭,还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花公子在魔教很厉害吗?”
魏道不屑冷哼一声:“倒也不算厉害,魔教内部,有三王七使十二护法之说。花公子甚至连十二护法都排不进去,只不过近年来他连犯大案,屡屡脱身,博得不少眼球,被百姓过分关注罢了。”
“是啊是啊,他一点都不厉害,连我都打不过。”姜红豆在一旁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骄傲道。
许舟是见过姜红豆出手的,当时她从随身携带的鹿皮小包里摸出一颗珍珠,曲指弹射出去,瞬间破了花公子的护体真气。后来许舟私底下偷偷打听过,也亲自问过姜红豆,但都没得出姜红豆具体的实力如何。
外人说皇城司朱雀使是异类,至于在武道上走了多远,没人敢打包票,而姜红豆也死活不肯说自己到底有多厉害,这是一个秘密。
“有了我们提供的花寒草这条线索,难道还没追查到蛛丝马迹吗?”
说到这,魏道拄着拐杖站起来:“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皇城司近日排查,查到京城有几处地方种植花寒草,一一比对,都与魔教没有来往。正好为师也想研究一下花寒草之毒,你一会儿跑一趟,去弄一盆回来。”
“您说的倒是轻松,我怎么弄回来?”
花寒草剧毒,特别是新生的嫩芽,京城几处有花寒草的地方,不是宫中太医院的药圃,就是喜欢收藏奇珍异草的勋贵人家,但不管是哪个地方,都不是许舟这个小狱卒能接触到的。
魏道瞥了许舟一眼,十分不满:“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魏道从怀中掏出一块颜色暗淡的玉牌,丢给许舟:“拿着这块玉牌,去内城崇仁坊云阳侯府。你就说故人找他借一盆花草,云阳侯看见这块玉牌,会给你的。”
许舟装模作样地接过玉牌,突然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上一次听您的话出去历练,长见识,小命差点交代在那里,我不去,要去您自个去。”
魏道一怔,完全没想到“乖徒儿”嘴里能说出这样叛逆的话。
这简直是要欺师灭祖呀!
魏道伸出手揉揉发昏的额头,算了算了……这小子天生反骨,不能来硬的。
“唉——”
魏道突然仰天长叹一声。
“老夫心说,等你回来就把你那师姐介绍给你认识,老夫这徒弟瓜子脸,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