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死的人里面可有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少年?”魏道拿手比划,形容许舟的模样。
姜红豆把怀里的小黑仔放在地上,上前摸向魏道举高高的手,和自己的个子比较了一下,同时回想昨夜的情况。
她到时,战况已经相当惨烈。
后来只听说死了很多人,但她没见过,也不知死的人有没有老头子师父说的那一个。
“我不太清楚,不过人现在都在县衙里放着”
话音刚落,姜红豆耳廓稍动。
听见魏道身形如一阵风走远,不知去做什么了。
大堂上。
县令吴容之的问话持续有半个时辰。
这位县令大人事无巨细地了解事件经过,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位青天大老爷呢,实则他只是想快点搞清楚真相,好动用关系,将自己从事件漩涡中摘出来。
“好好安葬,战死的双倍安家费,没死的,自己到主?那里领赏银。”吴荣之说罢,起身离开县衙。
众人目送县令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满地的尸首,大家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昨天还都是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只是现在,尸体都凉透了。
“走吧,走吧。”
“我可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娘的,老子的命可真大!”
“散了散了。”
众人闲聊两句,各自散去。
许舟蹲在角落,双手撑着下巴,思考人生。
陈无德不知何时来到许舟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去吧,生死有命”
陈无德能当上狱头,不是没有道理,除开他自带的人格魅力,还有就是对世事都看淡的心态。
“陈叔,我有个问题想问。”许舟茫然道。
陈无德耐心地蹲在许舟身边,示意他说。
许舟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无德,问道:“不是说好了一起躺下装死吗?你怎么先跑了?”
“额,这个”
陈无德还以为许舟会问出比较富有人生哲理的问题。
比如“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但许舟不按常理出牌,陈无德听罢,表情僵在脸上,挠挠脑袋,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有时候呐,人要懂得变通,变通。”
“变通知道吗?用不用叔给你传授一下经验!”
许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