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发出闷响。
徐白芷闻声扭头去看,不忍心又去扶。
李文诚抓住这个机会,握住徐白芷的手:“白芷,白芷,我是你夫君,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
徐白芷只觉恶心,将李文诚推开,连带着自己也一起倒在地上。
“白芷,你相信为夫,相信咳咳”李文诚瘫坐在地上,十分激动。
哪里还有平常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模样。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成婚前,忍不住诱惑去了一次青楼。
自那次以后,他便染上怪病。
对外说是肺痨,可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病根本不是肺痨。
若不是这些年靠着名贵药石滋补喂养,他早死了。
李文诚因为激动,不停地咳嗽,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看着男人难受的模样,徐白芷更为难受。
她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地上自作自受的男人,冷言道:“日后,你若恪守本分,我还是会以礼相待,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李文诚突然仰起脑袋,发狠道。
他握紧拳头,狠狠捶了地板几下。
发出“砰砰砰”地声响。
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我李文诚,是未来的士大夫你,贱商而已!”
“你敢这么对我?你个贱人!”
“五年,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李文诚指着徐白芷厉喝道:“你一个有夫之妇,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不知廉耻,你个淫妇,荡妇!”
“淫妇,荡妇!”李文诚嘴里不停地咒骂,脸色呛红。
踏踏踏踏——
一串急促的脚步传来。
屋中二人都是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门外,一直未曾走远的青雀大力推开门,迈着急促的步伐,沿途撞翻好几个书架子。
她小小的个子走到后屋,来到李文诚面前。
“滚,让你进来了吗!”李文诚看清来人是谁,随即开口骂道。
“啪!”
青雀扬起手臂,给李文诚一个大嘴巴子。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一个赘婿罢了,要打要杀,还不是随我们的便。”
离朝赘婿毫无人权,与青楼的贱妓一个级别,可能还不如贱妓,至少人家还能伺候不同的主子。
赘婿要是惹得主人家不高兴,说不定就被杖毙,拖到乱葬岗草草掩埋了事。
“小姐心善,我可不!”青雀大眼瞪圆,一字一字地说道。
李文诚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捂住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暴怒的丫头。
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竟然敢打一个未来的士大夫!
“你竟然”
“啪!”
没等说完话,又是一巴掌。
青雀甩甩被震麻的手掌,指着李文诚的鼻子,威胁道:“再敢乱说话,还是一巴掌!”
徐白芷在旁看着,微微张着嘴巴虫子都怕的青雀,怎么怎么
“小姐,我们回去吧,不要理这个腌臜。”青雀上前扶住徐白芷,主仆二人随即离开李文诚的屋子。
走之前,小丫头往地上“呸”了一口:“腌臜!”
李文诚无能狂怒,但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自己又被一个丫头打一巴掌。
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病榻在卧的废人。
可打不过一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